聚集了几个二十来岁的后生,平时没事就在这片溜达。因为从小在这裏长大,倒也不至于为祸乡里。
但是有其他地盘的黑势力想要来这裏收保护费,他们向来都是最先站出去的,倒也逐渐的打出了点小名气。
几个小混混一看南哥一直追的然姐被人欺负了,顿时义愤填膺,纷纷从摩托上取下砍刀钢管,朝着包厢走来。
扁忠义敞开胸口,露出那上面密布的疤痕。对于男人来说,背后的疤痕是耻辱,只有在逃跑的时候才会留下。
他跟随扁小阙战斗无数,全身伤疤无数,唯独后背上没有一丝。
哐当声,门被踹开了。对于这些毛还没长全的小混混,他没有多大的兴趣。连头都懒得抬。只是合住衣服,遮挡住那些疤痕。
而这份傲慢自然是极度的刺|激了这些平日里无法无天的家伙,当先那白毛怒骂道:“你他妈哪里冒出来的,南哥的马子你也敢动?”
扁忠义很喜欢这种说法,那就是不需要废话,直接给人安上罪名,这样一来接下来的事情就方便多了。
“动了又如何?”要说屌,这裏最屌的还是扁忠义。
阿南平日里脾气就不太好,早就不爽这个仰躺在那里装逼的男人了。抓住机会,提着钢管就砸了过去。
用尽全力的一棍子,却被扁忠义抬起脚反踹了回来。那钢管接触到扁忠义的战靴之后,再次反弹回来砸中了他自己的脑袋。
鼻血狂涌,阿南颤颤巍巍的打了几个趔趄,最后被身边的人扶住。不过没有晕过去,这点让扁忠义有点诧异。
几个小混混一看老大被打,顿时呼喊着往上冲,刚巧洗了把脸,喝了一通冰水,平静下来的安然走了进来。
“自己人,自己人。不要动手!”安然的话很管用,几个人扬起的家伙都放了下来。
阿南一把拉住安然,问道:“然然,这个人是谁啊,刚才是不是他动你了,别怕,说出来,我砍死他。”
“什么啊,他是我哥哥的战友。今天帮我把阿龙轰走了。我想让你们认识一下。他很猛的。”
见安然这么夸赞扁忠义,阿南更是不爽。他着了扁忠义的道,所有人都认为那是巧合。还没有见过能打得过南哥的人呢。
但人家没说有事,自己要是再胡搅蛮缠就说不过去了。
其他人也都是一个心理,纷纷瞪了扁忠义一眼。挨个坐了下来。安然怕扁忠义吃亏,坐在了他旁边。
她悄悄的看了扁忠义一眼,心想我没有把刚才的事说出去,保住了你的小命,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可是谁知道扁忠义连转头的意思都没有,仰躺在椅子上,双手枕在脑后,一副谁也不鸟的样子。
众人谩骂了几句,见扁忠义不回声。也没人再纠缠这事。阿南砖头问道:“然然,你电话裏面说阿龙找你麻烦,怎么回事。”
“还怎么回事,要不是兵哥哥及时出马,老娘现在已经是龙嫂了。”安然跟这些人在一起,更加疯。
众人哈哈大笑,阿南沉着脸,想要抓她受伤的胳膊,被安然让过。吐了口烟道:“没事,被阿龙那个贱人给了一刀。”
“妈的,这阿龙真把自己当根葱了,都什么年代了,他还敢来钢铁大院嚣张。”白毛最先不爽,拍桌子大骂。
众人也纷纷迎合,大骂声一时之间吵成一片,小小的包间乌烟瘴气。
哐当一声,包间门再次被踹开,巨响让包间一下子回归平静。众人转头看去,一群光头站在包厢外面,手里都提着家伙。
“什么年代?这是老子的年代。毛还没长全,就学人家混黑道。不想交代在这裏的,赶紧给我滚。”一个底气十足的声音从光头们后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