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琉璃瓦,宫殿巍峨,远远就听着宫殿翘角悬挂的铜铃声,墨宝珍召她...是为了给墨家出气,给她娘出去?
还真是大张旗鼓,不过,她那么谨慎聪明的一个人人,应是不会做这样的事吧,也说不好,时过境迁,人家如今毕竟是一国之后。
“县主,这边请。”宫人引路,态度还算恭敬。
可林霜语却看得出,恭敬的表象下,是不屑一顾,也是,这京都城里,贵人扎堆,她算什么。
宫人脸上,颇不耐烦,果然是没见过世面,一路走,一路看,她当这是他们家后花园啊,进了宫,就的低着头走路。
哎,到底是没太又规矩啊。
“凤栖宫..”
“县主,这便是凤栖宫了,您再外头稍候,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虽是传召,可也的通报才能入内。
林霜语抬头看着凤栖宫的匾额,点了点头,还如当年一样,一点都没变,应该说,这座皇宫已经多年没变化了。
低头,看着凤栖宫的门槛,又重新修葺成原样了啊,当年,她入宫的时候,嫌这凤栖宫的门槛太高,着人锯平了...
当时候,宫里的老人还说,娘娘是天底下最金贵的国母,这门槛是有讲究的,凤栖宫的门槛要比后宫其他宫殿的门槛高才是。
可当年,她不信这个,如今,也一样不信。
“县主,娘娘有请。”
还以为要让她多等一会,看来,皇后并不想在这给她个下马威,提群迈过门槛时,眉头皱了下,还是锯了好走路。
这一皱眉,好似整个人都气势都变了些,引路的宫人忍不住看了一眼。
这县主出身不高,可气势不小,说白了,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也是,若是个知晓事故的,何至于到墨家...
凤栖宫的大殿内,墨宝珍端坐主位,一派雍容之姿,深红的宫袍上,绣着展翅飞凤,也是天下女子的独一份。
头上没有任何步摇和发簪,高束的凤髻,一朵硕大的牡丹簪发,成了唯一的装点,如此简单却让人觉得大气华贵。
牡丹,花中之后,正如她的身份,到也相得益彰。
林霜语一身玄色,同样没有过多装饰,玄色长袍银线滚边,发髻,是简单的星月髻,还是出自娘的手。
以前,她娘最爱帮她梳头,便琢磨出了这些稀奇古怪又别具一格的简单发髻,也算是娘留给她为数不多的念想了。
墨宝珍看着缓步而入的女子,那日簪花节已是影响深刻,尤其是胆识。
“臣女拜见皇后娘娘。”
礼数不差分毫,丝毫挑不出错来,墨宝珍不急不缓的看着,说她娘名分不正,替姨母休夫,说她胆大包天实在不过。
时间一点点过去,墨宝珍不开口,林霜语便不能动,这就是尊卑。
凤栖殿内,宫人纷纷侧目,看向林霜语的目光都略带同情,有的纯粹看戏,这县主簪花节一朝得名,便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也是怪不得谁。
“都出去吧。”清画开口,宫人们便低头有序退出。
热闹看来是没得看了,皇后娘娘仁慈,还给县主留了几分薄面。
“这么近看,愈发出众,免礼平身吧。”
腰腿都有些发麻了,终于听的这一声,林霜语起身,“谢娘娘。”
“赐座!”
清画立刻引林霜语落座,当看着林霜语一笔股实实在在的落在椅子上时,忍不住眉头皱了皱,刚才看着,应是知道规矩的,可这坐姿...
林霜语似乎头顶长了眼睛一般,微微抬头望了清画一眼,怎么,刚才让她蹲礼这么久,如今还想让她悬臀行坐礼?
墨宝珍在后宫这些年,就玩这些把戏?那是她当年高看她了。
清画愣了下低下头去,心里十分怪异,明明是对方不妥,怎反倒觉得自己做错了一样。
果然胆大,在她的凤栖宫内,依然这般,这世上,可有怕的事?
蓦然间,想起一个人来...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了,她对墨宝华的的轮廓已经不是太清晰了,可依然记得,她那双眼睛,无所畏惧。
“你很像一个人!”
清画愣了下,娘娘这话,是下意识开口的吧。
林霜语浅淡一笑,“娘娘说的,可是我表姐?”
“看来,不止本宫一人说过这话,的确很像。”可是,她表姐的结局可不太好啊!
像自己?很奇怪的感觉不是吗?重活一世,总不能重蹈覆辙。
“说起你表姐,还是本宫的长姐呢,眨眼,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忆往昔?皇后召她进宫,不该是替墨家找她算账?怎还聊起来了,莫非,和大家想的不一样?
长姐,没想到,能从墨宝珍嘴里说出这两个字来,到是和墨宝珠真不一样,墨宝珠就从未叫过一声长姐。
“听说前两日,你到墨府替你姨母办了件事?”
林霜语依然没什么反应,“回娘娘,是。”
“林霜语,你当真是有些放肆了。”目光顿时生变,满目厉色。
“娘娘...臣女今日...恐还要放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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