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这金銮殿,恐怕,她今后再不回来了,这皇宫,恐怕她今后也的少来了。
高处不胜寒...皇帝,注定是孤家寡人!
一点都没错啊,她不怪他,这是每一位帝王的必经之路,他也身不由己,这条路,她这个阿姐,可能只能陪他走到这里了。
这大夏,她却还是不能撒手不管,那个从小粘着她的阿弟,不复存在了。
金銮殿
长公主离开之后,皇帝再不撑着,一身疲累的瘫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却孤零零一人。
“明儿,今日这一切,你都看到了,说说看吧。”
大殿上,除了易雍明,宫人都被花行散退了,本该回寝宫说的,可是皇帝这会,一点都不想动。
易雍明上前几步,靠近些坐在台阶上,父子两,一个上一个下,显得几分随意。
“父皇,儿臣以为,不是他们。”
“为什么?”皇帝明知故问,他就想知道,这个自己一手栽培的儿子,报有期望的儿子,究竟看透了多少。
“父皇,没有哪个皇子,真的不想皇位的,可是,皇位只有一个,大家都知道,大家都会努力,或是得到群臣的拥护,或是得到父皇的青睐,生在皇家,身为皇子,他们身边的人,都与他们利益相关,所以,他们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是一个人的决定。”
宫门行刺,就他刚才观察的,几个皇兄,都没这种孤注一掷的胆量和必要。
皇帝听罢,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小小年纪,见识不错,不枉他一份心血啊。
“那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摇头,很诚实,“儿臣刚回京都,还没来得及熟悉,便收了这么大一份礼,还的好好回味回味,父皇,儿臣虽不知道是谁,却大胆猜测,不是朝中之人,或者说,不是今日在朝堂上的人。”
这一点,也是刚才在金銮殿上他大致观察的结果,人的眼睛和细微的行为举止,都是很难骗人的。
皇帝静默不语,显然,对这个儿子十分满意。
“那死士呢...你如何看?”
易雍明沉默了片刻,抬头,目色清明,“父皇,儿臣刚才说了,身为皇子,没有不想皇位的...死士不假,可未必跟今天的事有关。”
皇帝终于动了动,抬手,示意花行扶他起来,起身离开龙椅,踱步下的台阶,如果儿子身边,弯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起来吧,你皇姑姑说的对,你皇兄是为了救你受了伤,朕近日不便,你去看看他吧。”
“是,父皇,儿臣本也打算,晚些去看看皇兄,这会怕是在休息。”易雍明顺势起来扶着皇帝一同离开大殿。
两父子没有说明,可彼此都知道。
死士的事,皇帝一早就知道了,只是借着这件事顺带牵扯来,将之晾在台面上。
否则,君王之怒,哪里会是这般雷声大雨点小,早就血流成河了,还是林霜语和易九兮想的那样,今日只要易雍明没出事,皇上便能保持几分冷静。
所以,皇上刚才那句话,别有深意。
今日,京都免去一场血雨腥风,一是易九兮奋不顾身救了易雍明,二是长公主不顾一切再次入宫上大殿。
这两个心里装着大夏社稷的人,无形中救了许多人。
天亮之际,各家才迎回各家的大人们。
寒香也撤回林府,林双语劝着老太爷等人睡下了,知晓暂时不会再有太大的动静了。
京都城都在皇帝的掌控中,兵马在手,便出不了乱子,听的皇上将建王和竞王同时送去了宗三思,眯眼道了句:“原来如此。”
皇帝应该早就知道建王和端亲王的勾当了,所以...灵机一动,见机行事,将死士的事摆到明面上,暗中却是给了端亲王一个敬告,给了建王致命一击。
明明白白告诉他们,他什么都知道。
如此看来,这个皇帝,还是...有些心胸的,将一场可能的谋反,化解于无形之中,将谋反可能造成的损失降到最低。
皇帝不算是个昏庸之辈,却为何在择储这件事上,如此让人意外!
他现在不知如何了...恐怕,这件事之后,皇帝就要借势再次整顿朝堂,只是这一次,会在地方上动手了,正好出了永州昌府的事,可以有由头行高度集权之宜,再然后,就是兵权了。
步步为营...
“小姐,这都快天亮了,您快歇着吧,有什么事,等睡醒了再说,药奴婢送过去了,主子说,劳您记挂,若是得空...还请您醒来后,亲自过去帮看看。”
后面的话,大双都不好意思说,主子也是,这都啥关系了,还拐弯抹角,不就是想王妃了,这人在生病受伤的时候,最是脆弱。
“怎么?不太好?”她走的时候,伤口都处理仔细了啊,他身边不是有个懂医术的,怎还要喊她?
难道...真不妥?
想着,刚退下的衣服,挽手一合,他的伤势非同小可,若是这一两天出什么状况就是大事不妙,“走,去看看。”
“啊...小姐,等等奴婢,主子说不打紧,让您醒了去...”没想到,王妃比主子还急...
林霜语的听的眉头直皱,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打紧还让她去干嘛?
当易九兮听到消息的时候,双眼一睁,以为听错了,忙扭头看了看窗外天色,这个时候怎么来了?难道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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