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见到有人抬着一口棺材来拜山,都会禁戒的,祁怀毅也不以为意,总算能看到同门中人,心中也不由感慨万千,也没有隐瞒:“两位同门有礼了,我是祁怀毅,师从天启!这两位是我的朋友,白巫术勾黄一脉的祝容美大巫和火神遗脉传人蚩焱。”
“大长老!?”相视一眼,两人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诧,右手青年道士目光依旧疑虑:“我怎么没见过你?口说无评,你的玉牌呢?”
知道玉牌显然是一种证明门中身份的物件,这东西祁怀毅自然是没有,那道士继续追问:“那你如何证明是大长老的弟子?”
祁怀毅神情肃穆说道:“想必两位应该认得我茅山的铜钱飞剑符吧!”说完祁怀毅信手指向虚空,一柄铜钱飞剑呼啸着刺破云霄,消失不见。
“明理,你速去禀报冷璇师叔!”显然,祁怀毅这一手就算不能完全证明他跟茅山的关系,最起码也能表示他跟茅山显然有关系,要知道铜钱飞剑符虽然不是什么高级符箓术,但在修真洞天,还真只有一家别无分号。
面相方正的明理也没有说什么,转身掐动了个指诀,身子已经隐入虚空。高鼻梁的青年道士此时显然已经大致接纳了祁怀毅是茅山同门的情况,神情随和得多:“三位还请稍后,待冷璇师叔出来,自然会引三位入门。”
祁怀毅微微额首,心中暗道,这茅山派果然不愧为修真洞天名门大派,仅仅是入个山门就如此多规矩,实力可见一斑。想到就是这样一个门派,出了一个待己如父的道长,让他掌握了无上法门,祁怀毅忍不住望着侧边的石棺,暗道:“师尊,你……到家了!”
当祁怀毅见到冷璇时,眼睛忍不住一亮,这个看上年约三十的男子,步履沉稳,身着白底蓝边道袍的他带着凛冽的肃杀之气,比之古溪寒那种年轻气盛的冷傲,显得沉着了许多,微锁的眉间仿佛时刻在思索着什么一般,更添几分深沉。只见冷璇目光盯着石棺看了一眼才朝祁怀毅微微额首施礼:“早闻大长老下山在西滇国收有一徒,莫不就是你?”
祁怀毅微微错愕,回礼应道:“我不知师尊是否有在西滇国收有弟子,如若有,那也不是我,师尊是在中麒国夷陵郡收我为弟子的!”
盯着祁怀毅的表情,冷璇目光微眯道:“哦,那不知道这两位是?”祁怀毅眉头微皱,祝容美在旁开声道:“回道友,我乃白巫术勾黄一脉祝容美,这位是蚩焱。”
“白巫术勾黄一脉?”冷璇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蚩焱,最后目光放到了石棺上:“那不知这是何物?”
感受到冷璇那依旧有怀疑的样子,祁怀毅不由有些来气,一个门派适当的戒心是有必要的,戒心太重就显得这门派小家子气,胆气不高了。加上石棺中躺着的是天启,祁怀毅不容任何人有亵渎他的可能,那怕是一丝意味也不行,当下声音生硬了几分:“冷璇,恕我不方便回答,见到掌门自有分晓!”
冷璇脸色一僵,嘴角微微有些抽动,再次瞟了眼石棺,却还是欠了欠身说道:“三位请跟我来!”
虚空被破开,一条符图闪烁的道路在眼前铺展出十数丈,末端隐入一层氤氲不透的云墙之中。冷璇转身,留下去:“请注意我的步伐,走错如若引动护山大阵,我也救不了你们!”
没入云墙,祁怀毅只觉得眼前大亮,自己已经置身一个硕大的古砖广场上,砖面闪着暗金色的光芒,让人如置身仙府,遥望四周,一排排宛若新建的琉璃瓦朱木墙让人宛若进入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