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好家伙,云亦当时就有些上火了,自己内定的供奉,怎么跑到菏泽岛当供奉了?想到茅山派现在连一个大乘境的高手都拿不出,当下她再也不顾忌那么多了,直接以酒徒是祁怀毅的师父的原因,怎么也该跟茅山多亲近为由,要酒鬼成为茅山派有史以来的第一位供奉,地位在所有客卿之上。
本就无所谓的酒鬼,听到第一供奉,马上来劲了,毕竟茅山派第一供奉,总比菏泽岛第二供奉好听吧?因此,酒徒当下倒也不会欲拒还迎,或者欲迎还拒,直接就应承了下来,自然是宾主皆欢的局面。
然后酒徒就以茅山派大供奉的身份,来到了全真教,而这一举措,显然让全真教上下,对于茅山派,自然有了跟以往不太一样的感官了。不论是好是坏,但是显然,茅山派的势显然开始呈现上升趋势。
究其原因是因为,一是天启的死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二则是不论品性的话,酒徒还是一个很强大的人,三则是能出祁怀毅这样的天才,茅山派想没落似乎已经成为了不可能。
祁怀毅和酒徒二人倒是没有什么特意的想法,要为茅山派做点什么,这次来,除了要一颗复体神丹,然后将化龙草交给全真教之外,两人最大的目的,还是要讨丹药,毕竟菏泽岛已身陷战争之中,而修真者之间的战争,一些好的丹药将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
当然,这种大批量地索要丹药,自然不会是白要,即便是洞天三疯的威名,也不可能行此强盗般的行径,自然是以物换物。
应见尘给酒徒准备了不少灵石和药材,用来跟全真教交换丹药,而伍子夫也算很给酒徒面子,在基础的兑换制度上,还是给了不少实惠。
就这样,师徒二人算是满载而来,然后又满载而归,可是当两人回到菏泽岛时,却猛然嗅到了浓重的不安的因素,当他们看到每一个菏泽岛居民都在披麻戴孝,两人相视一眼,都知道事情不好了。
在酒徒和祁怀毅离开菏泽山庄时,受过一次战争洗礼的菏泽山庄,并没有多破败,而且通过迅速的整修,基本上也回复了八九成的样子,可是现在,整个山庄俨然破损了大半,到处都是劲气崩裂的痕迹,还有飘于空中,没有散去的那凛然的血腥味。
一道黑光从菏泽山庄某个角落里射了出来,俨然是易无念,他脸上阴沉得仿佛要滴出墨汁:“酒鬼,前日,海魂屿余孽联合飞雪屿,趁夜突袭,应老弟不愿撤离,被雪天河杀死……”
“什么!?”酒徒忍不住在空中暴跳了起来:“应老弟……他死了?”
祁怀毅也吓了一大跳:“这怎么回事?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好的啊!”
腮帮子抽搐了下,易无念苦涩地说道:“当时我被杨炀完全给拖住了,整个菏泽岛谁又能挡得住雪天河?要不是头陀正好赶回来了,整个菏泽岛恐怕不保!”
“阿弥陀佛!”回头是岸不知何时也飘在了空中,他的傻笑在这一刻也显得有几分庄严:“酒鬼,去者已矣,这是应岛主自己的选择!”
作为修真者,对于生死在某些方面来说,看得比常人确实要淡很多,毕竟像应见尘和酒徒他们这样的人,基本上也算是活够本了。酒徒最不能忍受的不是应见尘突然被杀,而是应见尘竟然在他离开菏泽岛的时候被杀,那样总是跟他有莫大的因果。
“现在什么个情况?”酒徒也冷静了下来,应见尘死了,菏泽岛这么大一个烂摊子如何处理?身为菏泽岛供奉,酒徒也有必要承担起一些责任。
易无念转身朝下飞去:“下去说吧,随风现在已经接任菏泽岛岛主之位,你们回来了,复雠之战也该开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