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孜讨厌他这样油嘴，打断他的话，开门见山地问Esther：“你认识一个叫K. Yoshida的摄影师吗？”

Esther的眼神闪避了一下，停了一秒钟才开口：“我只是，不愿意说起那些事情。你们根本不知道哪些事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们不想指责谁，也无权那样做。”李孜淡然地回答，“但你不愿意说的这些事很可能会影响到你丈夫的案子，严格地说起来，他才是我们的委托人。”

Esther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问李孜：“你知道什么最让我觉得低贱吗？”

李孜不知道答案，也明白这样的问题并不真的是要旁人来回答。

“不是忘乎所以地爱一个人整整十年，也不是为他做一切，过问他所有的事情，吃的穿的、心理医生、理疗师、排练和演出日程、收入以及报税。”Esther摇头苦笑着说下去，“真正让我觉得低贱的是，在这样的十年之后，那个人没有回应，甚至毫无知觉。”

这番话让李孜为Esther觉得难过，暂时放下工作时常用的那种极端客观的姿态，轻声问：“为什么不离开他呢？”

Esther回答：“如果你看过他跳舞，就知道为什么了。”

“算了吧。”Ward讪笑着插嘴道，“没有人跳得那么好，值得被这样对待。”

Esther并不反驳，只是看着Ward和李孜，又说了一遍：“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small>If my heart freezes</small>

<small>I won''t feel the breaking</small>

<small>Why must i stay here?</small>

<small>Rain comes i''m sitting here</small>

<small>Watching love moving</small>

<small>Away into yesterday</small>

<small class="right">——Winter is Blue Vashti Bunyan</small>

<small>假如我的心结冰了</small>

<small>我就不会感到心痛</small>

<small>为什么我必须待在这儿</small>

<small>我坐在这儿，等着雨来</small>

<small>看着消失的爱进入昨天</small>

<small class="right">——《冬季是蓝》瓦实提·布尼安</sm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