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活的这个世界,面积很小很小。
它只是一个面积不会超过一平方公里的小镇,或者说是村落更贴切些。
这裏只有一行街道,一所医院,一家商店,一所学校,数百户人家。
学校的是弱智学校,因为这所学校,就是专门培养弱智的。
弱智学校只收男生。
小镇是个重男轻女的世界,女人都是依附于男人而存在,不过是男人的生育工具,也是这个世界的生育工具。
这个世界只有一所学校,弱智儿童学校。学校里的学生,基本都是一些或先天,或后天有挂的儿童。
为什么用基本而不是全是,因为有一个人不是。
校门口,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
当我带着白痴弟弟出现的时候,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张雷来了!”
轰隆隆!
如万马齐喑,一百多人,黑压压的人群闻风而动,都疯狂的冲到我的旁边,瞬间把我和弟弟挤在人群裏面。
我弟弟张政吓得大哭起来,这那些人根本不顾张政,都激动的朝着我身上塞钱。
一沓沓的钞票塞得的我身上都装不下,索性塞到我弟弟的身上,轮椅上。
“张雷,今天一定要考年纪第一啊!”
“我很看好你小伙子,只要你考第一,我把我儿媳送给你。”
今天是期末考试,对小镇上所有人来说,都非常重要的一天。
这些人都是学校里那些弱智儿童的家长,他们想让我考第一,都是为了让我打他们儿子们的脸,激励他们的儿子。
平日里,他们没少提出各种让我欺负他们儿子的要求,因为欺负的越狠,他们的儿子觉醒后的外挂就越厉害。
唉,身为小镇上年龄小于十八岁,唯一一个不能开挂的男性,还真是无奈,真辛苦。
不过靠着他们这儿得来的钱,我这个不能开挂的人,这些年来倒是没为钱头疼过。
教室裏面,周围坐着各种各样的白痴,好多鼻涕满面,有的连笔都握不稳,也有一些人直接考场上大小便失禁,臭味充满了整个教室。
只有我一个正常人,我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到了考试的时候,老师来发试卷,他看我的眼神似乎充满了期待。
试卷发现来,我的试卷上都是些最为简单的1+1等于几的问题,而我朝着身边的张政的课桌上看去,他的试卷上写着都是我看不懂的问题,微积分、洛伦定律各种不明觉厉的题目。
往周围看了一圈,别人的试卷的问题都是难度超高,大学教授都未必能够考及格。
而我的试卷,只怕这些白痴来做,都可能或多或少能考些分数。
更让我无语的是,老师似乎还生怕我不会,在黑板上把我的试卷上的题目抄上了一遍,还写上了正确的答案。
这时,我发现我桌面上刻满了试卷的答案,桌子裏面也有一份满分答卷,上面以熟悉的老师字迹打了个一百分。
我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一旦别的孩子成功开挂,这些老师都能得到奖励,最珍贵的奖励。
事实上他们考虑的太过多了,就算不这样做,我也一直是年级第一。
因为,我只要答对一道题,哪怕只是一道题,就够拿第一了。
因为我是在和一群白痴考试,一群只能拿零蛋的白痴考试。
考试之后,试卷以最快的速度批改好了。
当考卷发现来后,我的试卷上是一个醒目的一百分,其他人的试卷上,都画了一个大大的零蛋。
“这次考试的第一名是张雷同学,大家以后要向张雷同学学习,知道了吗?你们这帮连大粪都不如的废材!”
老师故意以一种看不起其他弱智儿童的语气宣布我的名次。
然后,我按老师事前塞给我的小纸条,站起来开地图炮。
“哼,大粪可以肥田,你们这帮废材,连肥田的资格都没有!你们的爸爸当年怎么不把你们射到墙上?”
我的话地图炮刚放完——
突然,教室裏面,各种五颜六色的光芒从那些弱智儿童身上爆发出来。
一个鼻涕还没擦干净的弱智儿童突然仰天长啸,王霸之气爆发而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我眼睛都差点被亮瞎,一个个弱智儿童们的白痴眼神都猛然一变,瞬间仿佛变了个人似得,极为锐利,深邃,甚至成熟。
“哈哈哈哈,我九霄武帝居然还活着,那些陷害我的贱人们,都给本尊等着!”
一个吊着奶嘴的弱智儿童大吼一声,脑袋上突然出现一个老爷爷幽灵,一脸惊骇仿佛尿崩了的看着这名弱者儿童,不住的喃喃:“天才,天才。”
“小朋友,我看你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我这裏有几本绝世武功秘籍,就送给你吧,以后维护世界和平就靠你了。”
一个乞丐突然凭空在门口,扔出几本写着“葵花宝典”、“辟邪剑谱”、“童子功”的古书给窗口的一个弱智儿童,然后又莫名地消失了。
一个家伙的语文书突然烧了起来,烧完后,掉下一张无字经书,那家伙顿时双眼放光,仿佛知晓了天大的秘密。
他的旁边,一个弱智从地上捡到一枚戒指,突然一愣,随即大喜道:“星辰变。”
一个考试时从头到尾都趴在桌上睡觉的家伙,突然站起来,以手指天,大叫道:“恨天夺我一万年!”
最让我在意的是,我的白痴弟弟这时候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显然,他也觉醒了外挂。
居然,真的开挂了。
我一点也不惊讶,自从我十一年前进入这个弱智学校后,这样的情况,每年这个时候都在发生中。
靠着被我辱骂,污辱,我帮忙了无数人,激活了无数人身上的外挂,也送走了无数的开挂者。
讲台前的老师看到这一幕早已喜上眉梢,笑得嘴巴都咧了起来——手下的学生开挂,他也有好处的。
教室门猛地推开,早已等候在外面的家长们都狂喜的冲进了教室,拥抱着他们开了挂的儿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