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少林寺这边的人脸色愠怒起来,方才的一幕众人皆看得清楚,若非弘然大师提醒,明真不一定能反应过来和王雷比拼内力,在王雷的压制之下,甚至败亡也说不定。
然而,现在明真反应过来,以他多练了十多年的内功,压制这年纪最小的少林弟子,岂不是欺负人。
弘然脸上略微有些尴尬,不过很快便掩饰下去了,眼中露出一丝不以为然来。
少林寺毕竟自古便是武林泰斗,白马寺若是在这次弟子比较之中夺得上风,名头将很快传扬出去。
相较之下,被人讥讽一下总少不了两斤肉,弘然心中冷笑。
然而,很快他便笑不出来了。
只见明真与王雷相持不到五息时间,明真脸色已然通红,头上汗水极为明显的蒸发成白雾。
弘然一眼便看出,这是内力逼发到了极致的状况。
他再看王雷却是大吃一惊,王雷面色寻常,与明真的对拼,似乎根本没有消耗多少内力似的,两人的强弱依稀可见。
这样的状况又持续了几息,明真脸上的血红越来越重,突然他大喝一声,身躯一震,双脚陡然暴退出三步,脚下一歪,差点儿站不稳倒了下去。
明真站稳身形,脸上青红交加,他死死的瞪着王雷,过了一会儿,脸上恢复平和之色,双手合十,低头道:“我认输。”
“多谢指教。”王雷淡淡地一笑,收回了手。
弘然望着王雷良久,倏而叹息:“这少年竟能将易筋经练到如此境地,难怪内力如此充沛,罢了,技不如人,少林寺不愧是武林北斗,内蕴深不可测,白马寺不如远矣。”
白马寺的弟子们尽皆黯然,相较之下,少林这一边却都目露喜色,很是感到解气。
但王雷却心知这已是自己的极限,除非另有突破,否则易筋经上的修行,也就到此为止了。
王雷心裏有数,旁人却不知晓,反而个个看着王雷的目光变得十分古怪。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胎,当年带他来的时候才是个屁都不懂的小毛孩,怎么才短短几年,武功竟然比我都高出几层楼了。”
圆妙仿佛看着怪物似的看着王雷,实在难以理解这几年王雷是如何练武的。
“这小子莫非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武了不成,不然怎么如此厉害。”一个同是圆字辈的中年和尚忍不住说道——他差点说对了,王雷不是从娘胎开始练武,而是从爹的蛋蛋里就开始修行了。
“听说他拜师后第三天,我寺的百年长老心悟大师,见了他一眼,惊惧不已,然后当晚就坐化了。”
“我也听说过这事,不过我还听说过更邪门的,有一天,这小子去扫大雄宝殿,佛祖宝象突然闭眼了——”
一群圆字辈的和尚们都低声道了起来,说起这几年来他们听说过的发生在王雷身上的各种邪门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