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淮军主力在妖后叶赫兰一天数个电报的步步相逼之下,终于在复兴军开战后的第七日,举军南下,与复兴军对峙于徐州。
只是李鸿章实在不愿意在此时和复兴军开战,虽然在妖后逼迫下出兵,故意磨磨蹭蹭,主力大军从济南出发南下至徐州,六百余里路程,竟走了二十天有余。
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复兴军与淮军“和平”共处多年,大家你好我好一起走私发财,与复兴军对峙前线的淮军将领“轮番发财”,个个养得大腹便便,尽皆养废。
李鸿章虽然提拔了一些留洋的年青人充实淮军基层。然而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军中又最讲资历,那些留洋之人归来进入死气沉沉的淮中担任中层校官,如入染缸,很快就被整体的腐朽的大气氛同化得七七八八。
如今的淮军,装备武器皆远胜十年前,从上到下,精气神皆不可和十年前相提并论。
和别处不同,徐州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四战之地,亦是复兴军和清军对峙的前线战略要战。与南边的复兴区内部不同,为防过早动员引发清军警觉,徐州军民直到复兴军突袭汉口之时,方才开始进入全面战时动员状态。
两方境内的,最靠近战场处的城镇中,人人惶恐不安,这一辈的人,都是从战乱中过来的,深知战争的可怕,在得知战争要爆发时,平民百姓们都开始准备后路。
不过,清朝境内的平民,和复兴区境内的平民对战争的准备又各有不同。
复兴区临近战场的农村中,各家各户的劳动力全部动员起来,在民武会的组织下,有条不紊的进行农作活动。
民武会,全称民间武林委员会,就相当于PQ17位面的村委会。
公岭村四面环山,但田地却位于山峰中间的一块广阔平原上。
平原上,数百亩良田整齐划分为成方块状,水稻田内,长满了绿油油的水稻,河水沿着泥渠道流下,又经过农民们开辟的水道中,流入每一片农田,因此水稻生长的十分的丰盛。
在田野的中间,平坦宽阔的马路四通八达,一辆辆货车停靠在马路上,每台货车前,都有几名复兴军肃穆站立着。
每当一家的水稻收割完毕后,就尽数装入麻袋当中,然后,这家的家长就会跟着复兴军,来到车辆群的最前头,跟民武会的人登记。
民武会的工作人员当着户主的面清点袋数,称量重量,然后让户主确认,没有疑问后,便让户主在工作簿上签名,随后命人装袋的水稻放入一辆货车内。
签完名后,农民们都松了口气,因为这意味着他们这一季的水稻,成功获得丰收,日后可以在复兴军那儿领到属于他们的粮食,或者换成其他物资,钱币。
对复兴军,这些农民们还是十分信任的,这是因为这些年来,王雷对农民政策十分重视,严格公正对待每一起农村和复兴军的纠纷,绝不轻饶贪污受贿的农村官员,久而久之,才换取到农民们的支持。
清廷境内的农村,却呈现出另一派景象。
清廷的农村中,并没有复兴区内那种现代化的水利工程,纯粹是靠天吃饭,水利设施几近荒废,农村交通更是糟糕至极。
如此糟糕的情况下,良田还被那些士绅阶层的占据,农民们只能得到下等田地,清廷境内,良田都未必能获得多少收获,何况是下等田地。
再加上官府又不断收取各种名目的税,早已将民众们弄得苦不堪言。当地的地主,同样被当地淮军军痞们刮油刮得叫苦连天。只有那些在军中有人地主还得还剩滋润——所以山东河南的淮军控制区,当地的最大的地主基本是以淮军的军属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