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贱民!”
林云被郭威的话激怒,右拳猛地击向郭威的脸,砰的一声,郭威的半边脸直接肿成猪头,鼻血直流。
郭威不可置信的看着林云:“你敢打我——”
话音未落,林云左右开弓,将郭威打的杀猪般惨叫不止。
“住手!”
二长老怒不可揭,若非被复兴军所阻,早已出手将林云斩杀,尽管如此,心中对林云已是生出杀心,下定决心日后一定要让林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敢嚣张,将他绑起来。”
袁浩面色一沉,喝令道。
顿时,二长老身边的几个复兴军就出手,将二长老制住,封住他的穴道,然后用绳索将之捆住。
随后,那女队员一挥手,一群复兴军搬着木桩,来到广场上,整齐的摆成一排。
拼死挣扎的二长老,第一个被绑在木桩上,因为功力被封,挣脱不开,怒吼道:“放开我,我何罪之有!”
“袁队长,你绑住二长老干什么!”冯明轩脸色难看,强忍着怒火道。
袁浩淡漠的撇了冯明轩一眼:“急什么,这才刚刚开始。”
天河派的人,就在不安中渡过了一个晚上。从掌门到长老,一干高层全部被抓住,绑起来缚在立柱上,屈辱无比。
他们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对方足足来了四位天位高手。一大票的六阶强者,真的打起来,一刻钟内就可以把天河派连根拔起。
当天夜里并不平静。
这支身穿黑色的制服的,打着“整顿武林整肃委员会”旗号的人,开始点对点挨个地做这些底层门派子弟的思想工作……
除此之外,第二天,这些身着黑色制服的人,还带来了一支宣传队。他们在天河派的地盘上,搭建了个戏台,然后开始演戏。
无论是天河派的普通门徒弟子,还是周围赶来的普通平民,围观群众,都有幸的看了三天的戏。
这些戏曲,皆是这十年来复兴区通过整治治下区域内的大帮小派的过程中,收集到的各种“故事”后编排而成,有一部分则是由复兴军的首脑王雷自己编写的故事。
其中一部名为《笼中鸟》的故事是这样的。
在长乐派的武林大家族里,分为宗家和分家两派势力。宗家掌控着一切,残酷压榨着分家。不光要分家每年上缴巨额的献金,就连针对其子弟的人生也进行粗暴残酷的控制。
宗家的人发明了一种名为“笼中鸟”的刻印,在分家的孩子出生的第一天起,就直接施加在他们的额上。被施加了笼中鸟的分家中人,无论天才横溢,武功练得再高,就好象戴上了紧箍咒一般,宗家的人只要一个意念,发动禁咒,就可以让他们头痛欲炸,生不如死。
主角宁次,身于分家,是个天材横溢的少年,却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被施加了这种禁咒。虽然才华横溢,在家族里却受尽宗家的羞辱。
而后,终于有一天,分家的人无法忍受宗家的压迫,暴起反抗,却因笼中鸟的原因,被对方轻易地镇压。宁次勉强逃得一死,加入了复兴军。
在复兴军里,复兴军的高手替他解除了额头上的“笼中鸟”刻印,多年后,已经成长为复兴军战士的青年宁次带着复兴军杀回来了……
类似的戏,演了三天,内容里都是各个门家或者武林世家里,嫡系对旁系,宗家对分家的各种压迫欺压的故事,故事的节奏,前半段都是都是压迫系,中间则是被压迫者反抗失败,被压迫者逃离所在门派后,加入复兴军,成长为复兴军的战士,最后回来进行“翻天革命”的故事。
在《笼中鸟》的故事里,名为“王佩恩”的政委训诉在复兴军中学了一点武艺,就想私自回家族报仇的宁次道:
“这天下,这武林,这各大门派,到处都存在的派中长老,前辈,利用自己的身分地位,欺压中下层非嫡系,杂牌、分家的事。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在天下各地随时发生着。你一个人的武功再高,你杀得掉宁家的长老,宗族长,但是你一个人,杀得了千千万万个象长老和宗族长这样的反动势力吗?”
“我们复兴军要打击的目标,不是仅仅只是针对一个宁家这样家族势力,而针对的是这个世界,这个扭曲的世界!凭什么宗家压榨分家就合理合法?凭什么掌门长老就可以滥用门规对弟子为所欲为?凭什么穷人的孩子再努力再拼命,却只能吃糠吃稀,却必须把自己劳作的大头进献给那样什么也不做就坐着享受的上层?凭什么说这样的压榨压迫,就是合理合法的,是所谓的天理天道?”
“你痛苦的根源,宁家宗家的压迫,那只是表象,真正的根源,是这混帐透顶的规矩制度!”
“我们复兴军要反抗,要打倒的,不光是一个个这样的反动的世家门派,更是要打碎视压迫压榨为合理合法的天理制度!宁次,如果你只是为了私仇而加入复兴军,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但如果你想通了,愿意为了所有人的公平公正,公理公义而战,那么复兴军的大门随时是为你敞开的……”
戏曲是很好的宣传的手段。
PQ17位面,一幕《白毛女》演完,就可以让无数昨天的“白军”士兵,明白了自己痛苦的根源后,在观看后第二天就变成坚定的解放军战士。
同样的,在这个高魔高武的世界里,同样的手段一样是非常地适合的,只需要根据具体的情况进行相应的剧本变化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