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感激我。他们把我扔给敌国,还砍上两刀,扬长而去!
隐藏自己,示人以弱。我悄然吞咽下所有的恨意,掌心那个被梳齿刺着的伤处却始终没能结疤。一次又一次,被我用指甲用力掐入……
忍耐中的小小伤口,若是不能结痂,早晚会腐烂入骨,愈来愈痛不可耐。
可我已经顾不得了。
到晚饭后,拓跋轲处始终不曾有任何动静传来。轻罗、连翘服侍我洗浴了,我正要放下心来好好睡一觉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皇上有旨,宣文墨公主即刻过去侍奉!”
我刚刚卧下,骤然惊起,汗出如雨。
却四面是墙,无处可逃。
依然是素淡的锦衣,纤巧的小髻,柔顺的长发,我跪到了拓跋轲跟前,轻轻柔柔道:“宝墨拜见陛下!”
拓跋轲坐在昨日我离去时的座位上,慢慢地在银盏中喝着,但今天他喝的,不是茶,而是酒。跪在他的脚边,他一开口,便有一阵浓烈的酒气传来。
“宝墨?”他嗤笑:“文墨公主,你的演技不错,朕差点被你糊弄过去。”
我掐着掌心的伤处,强迫自己冷静,抬起头来,直视着拓跋轲的眼睛,迷惑道:“宝墨……没糊弄陛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