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溶默默携住我的手,低声道:“那……咱们再看机会吧!”
他轻轻飘过的眼神如天边的云絮,柔柔的,软软的,宠纵地将我包围,让我不觉地更是委屈,伏到他的肩头呜呜地哭。
萧宝溶怜惜地抚着我的发,愧疚无奈的叹息,如游丝般萦在耳边。
或者,萧宝溶说得有理,一下子翦除太子和吴相一系,永兴帝会地位不稳。
可这样一个不顾我生死的哥哥,地位不稳与我何干?
他如此庸懦无能,大齐由他治理,还远不如由萧宝溶来治理妥当。
萧宝溶携着我下楼时,我这样想着,有一刹那被自己的念头惊住。
可萧宝溶来当大齐皇帝,又有何不可?
论才学,论胆识,论御下有方,我这三哥不知比永兴帝强多少倍,连父亲明帝在位时都曾动过这念头。
永兴帝唯一比萧宝溶占优势的,就是他乃正宫所出,才受到了那不得废嫡立庶的破祖制保护。
这样的祖制,也该废除才是。
回到惠王府时,我径去见端木欢颜。
端木欢颜正在抚琴,低低吟诵:“堪笑一场颠倒梦,元来恰似浮云……”
“先生,我想知道,古往今来,最快令皇后太子被废的方法是什么?”我打断了他的隐逸情思,问的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