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怪我。
可我为什么宁愿他责备我一番,或者表现出他的不高兴呢?
回到房中,我郁闷了好一会儿,才算悟过来。
若是放在以前,我闯出祸事,或者私下做了令他不悦的事,他一定会告诉我,他不高兴,他不喜欢我这么做,直到我笑嘻嘻和他撒娇道歉,他才会回复他那温和柔润的笑脸。
我设计陷害皇后,甚至连太子都免不了受牵连,那么天大的事情都不曾和他商议,他再宠纵我,也没理由这等平静,甚至半句责备也没有。
三哥他,似乎有点不对劲?
难道,是一连串的事端,真的让他累了,连对我也懒得多说,懒得多理了?
忽然发现,我很怀念他以往被我逼得丢开书本长吁短叹的时光。
本以为逃回江南,我的一切都会回複原来的模样。
原来到底回不来了。不论是我,还是萧宝溶,都不得不接受所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