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可了!私受他人之命,再罚你二十鞭长长记性,服是不服?”
“服……吧。”
傍晚,叶宰自他两平米的木板床上醒来。
马二柱听到响动,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水进来,道:“兵宪,快喝了这碗醒酒汤。”
“不喝。”叶宰闻到碗里那辛辣的味道就够够的了,摆摆手拒绝,问:“怎么是你?苏豹子呢?”
“嗯……他被兵宪罚了三十鞭,屋里躺着呢。”马二柱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
叶宰凝神一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忙咳嗽一声略过苏豹子这个问题,问道:“有人来找过我吗?”
“有有。”马二柱连连点头道:“李佥事、王经历来过好几次,兵宪都没醒……”
“去请他们来。”叶宰挥手吩咐,自顾起床穿衣。
但是衣服都穿了半拉身子,马二柱还杵在原地不动,叶宰便不悦道:“怎么还不去?”
马二柱手一颤腰一塌,吭吭哧哧道:“兵宪……你还没喝汤,夫人说……说……”
“什么都是夫人说,夫人说,你们还当不当我是你们的兵宪?嗯?”叶宰将衣服一甩,气贯天灵怒喝出声。
“当,当,当。”马二柱飞快搁下碗,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叶宰被马二柱抱头窜鼠的样子成功逗笑,猛地“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他其实心头嘹亮,根本怪不得这些手下,毕竟在他们眼中,兵宪和兵宪夫人均为一体,听谁的不是听?
可这样终究不好,想个什么法子把少夫人给送回去呢?
叶宰捏着下巴,陷入沉思当中。
不久后,李、王二人连袂而来。
王之临都等不及坐下,着急上火道:“良臣,我们被陈玉那老小子骗了!”
“行之,君子绝交不出恶言,注意体统。”李唯辅马上出言提醒。
叶宰一点也不关心王之临有没有体统,那个“骗”字吸引了他全部的心神,急问:“怎么回事?”
王之临顿足叫嚷道:“你以为陈玉那老……是好心把金矿送给我们吗?”
“难道不是?”叶宰愣道。
“当然不是了,这狗x耍了个花枪……”王之临越说越气,将李唯辅所说的体统扔到了九宵云外。
从王之临断断续续的气话中,叶宰终于搞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趁叶宰睡觉的功夫,李、王已经将道衙接收完毕。
陈玉走前只带走了他亲近的人,所以道衙里还有很多吏员。
自这些人口中得知,金矿早就是道衙内公开的秘密了。陈玉不是不想炸矿,而是他炸不了。
他派陈庭去督促会川卫炸矿,会川卫仅这一个大财源岂能甘心?
传说中,那会川卫指挥使狂妄道:“新兵备来了又如何?这天下乌鸦一般黑,老子才不信还有不吃屎的狗!金子分与他就是了,炸了矿我们卫里都得喝西北风!”
于是,一方坚持要炸,一方坚持不炸,便起了冲突。
别看平时会川卫的兵拉稀摆带,可一旦涉及到他们的活路,当即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将陈庭一方打得落花流水……
王之临讲完后伤心欲绝,叹道:“要是我再坚持两天,就两天,陈玉那龟儿不出五万十万根本走不了!”
呃……
叶宰也像丢了一个亿似的心痛无比,同时还有一点点尴尬,因为谈判的结果是他同意的。
此时再想想,自己还是年轻啊,着了陈玉那老鬼的道。
他预先定下三日的时间,让自己不知不觉就按照这个时间来安排谈判进度,心里就像绷了一根弦,越到临头绷得越紧,相应的,接受度就越高。
直到最后期限来临前几个小时,稀里糊涂就接受了他的条件,否则自己会先入为主,感觉不接受便会有莫测之后果。
“怪不得这老鬼当场就溜了!”叶宰痛骂道。
李唯辅不满地看了看叶宰,告诫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良臣,此次我等都看走了眼,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以后可得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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