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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禀声刚落,李唯辅的身影即出现在门口。
叶宰笑着迎了上去,抱拳道:“君杰兄,三月不见又清减了。”
“拜见兵宪。”李唯辅不搭理他这茬,依足了下级参见上司的规矩,深深躬身回礼。
宁炜杰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趁着叶宰没功夫理他,尽量缩着身子做贼似的溜了出去。
待叶宰和李唯辅寒喧完毕,携手坐在大堂正中两侧主位时,这才发现宁炜杰跑了,顿时一愣,看向秦佐民道:“佐民,宁炜杰人呢?”
秦佐民忍俊不禁,“咕咕”发笑,指着门口道:“跑了。”
“这厮,哪里还有点大将的风度。”叶宰摇摇头吐槽一句,旋即放下宁炜杰,转头和李唯辅说话:“君杰兄,准备的如何?”
李唯辅一直不同意叶宰在军事上的冒险,在这木已成舟的时刻,仍然要不吐不快,“良臣,安安稳稳把这三年兵备做完不好么?为何非得主动找麻烦?”
叶宰轻咳一声,起身向前踏出一步,负手而立,慷慨激昂道:“*******,*******!”
嗯?
没有掌声,也没有叫好声。
撇去不学无术的秦佐民和赵义,李唯辅不应该啊,总该给点反应的。
叶宰一头雾水,回头看去正好对上了一对古井无波的眼神。
唉……
叶宰暗凛,这就是李唯辅与王之临的区别。一个是看着原主长大的,一个是原主成年后的朋友。
王之临可以接受自己在性格、行事上的逐渐转变,李唯辅恐怕不会。
站在李唯辅的视角,自己打了几仗成熟了,但根深蒂固的秉性不会改,依然是那个胆小怕死、耽于享乐的纨绔子弟。
所以,在李唯辅这个知根知底儿的人面前,说什么家国大义都是白扯。
叶宰无奈坐了回去,讪讪道:“君杰兄,我给张巡抚的呈文还是通过你这边递上去的,个中情况你也应该知悉。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没有回头路可走。”
李唯辅听后长长叹了口气,面色也化为柔和,冲堂外高声叫道:“你们进来吧。”
霎时,从门外走进几个建昌衙门的文吏,齐声拜道:“参见兵宪。”
叶宰微笑回应,抬手道:“各位辛苦,请坐。”
几人道过谢,纷纷找位置坐下。
李唯辅指着其中一人,道:“毛国兴,你来与兵宪汇报准备事宜。”
“是。”毛国兴抱拳起身,扯过身体右侧的羊皮包,打开锁钮从里往外掏东西。
他的动作让叶宰嘴角一扯,太喜感了!
一个身着长衫的古代老夫子,背着一个摩登的真皮挎包,两者的反差萌当真是不忍直视。
可笑归笑,叶宰心里其实还是挺得意的。
就这一个小小的羊皮挎包,现在已经在行都司范围内蔚然成风,当官的行商的、汉人土人、大姑娘小媳妇,人人莫不以拥有一只挎包为荣。
只因它太方便了,不用再像过往似的背个包袱,背后鼓鼓囊囊实在有碍观瞻。
要不是攀西产量有限,羊皮包将是门大生意。不过也不一定,古代妇女心灵手巧,衣服都自己做的,只要给她们创意,这东西又不是多有科技含量,大概率会被仿制。
就在叶宰开小差时,毛国兴拿出了几张纸,开始照本宣科:
“征船21艘,其中大船10小船11。”
“以2000人30天战时口粮计,每人一天3斤,征集稻谷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