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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颗石子飞落池塘,一圈一圈的波纹荡漾开来。
石猛收回踢石子的脚,转头不知第几次望向那道拐角。
回廊口还有其他九名亲兵,或坐在长凳上,或倚靠廊柱站立,目光均随着石猛焦躁不安的走动而转动。
“副队,要不我们出去吧?兵宪回家了,恐怕很晚才会出来。”一名亲兵建议道。
石猛摇头不语。
另一个新兵道:“副队,老六说的是。兵宪说不定会睡个午觉才出来。”
石猛蓦地顿足,斥道:“少踏娘编排兵宪。”旋即又口气一软,“不是我不想走,而是兵宪进去前给我丢了个眼色。”
“什么眼色?”
“呃,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要多等等。”
“说详细点,兵宪的脸色、语气、动作,我们一起分析分析。”
“就是……笑眯眯的,眼皮眨了两下。”
“头,头往哪边动的?”
“头没动。”
“眼神呢?”
“时间太短,我没留意。”
“不能不留意啊指导。你再好好想想,可千万不能会错了意。”
……
叶宰肚子涨得溜圆,心平气和与少夫人告别。
虽然一连吃了两顿饭,但徽菜也别有一番风味儿。
更关键的是,此次与少夫人会面,两人说好了要以事业为重,等出征回来再团聚。也算化解了迫在眉睫的“身份”危机。
这个结果令叶宰比较满意,细细一想却也在情理之中。
少夫人和原主本来就是名义夫妻,见面的时间很少,再加之叶宰又冷处理了一年多,便导致少夫人对这具身体的了解越发淡薄,即使有疑惑,叶宰也能用军中生活解释过去。
当然,不能让叶宰写文章,否则立马露馅。因为原主乃是翕县远进闻名的大才子,精研八股文,那真是要诗得诗,要赋得赋,一鞭一条痕,一掴一掌血!
这个艺能少夫人绝不会忘。
而叶宰呢?
写个议论文大概还行。
出了大门,春风习习带来湖水的气息,叶宰顿觉全身的燥热散去无踪,不禁惬意地低吟了一声。
“啊……哦?”
他这才发现门口的亲兵不见了。
刚才的好心情立刻不翼而飞,叶宰右手飞快摸向腰侧将大黑星拔了出来,然后放轻脚步向千步廊走去。
有人!
将到拐角,叶宰耳朵一动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遂背靠墙壁慢慢挪动。
随着距离拉近,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副队,你确定你看到了兵完的眼珠子在向外瞥?”
“唔……应该是。”
“嗐,我就说嘛,兵宪就是想让我们走,免得打搅他与夫人相会!”
“咕咕咕,你们说兵宪会不会……会不会……啊?”
“萧麻子,你踏娘少口无遮拦,那会害死我们!”
“都在攀西当了一年多的和尚,我不信大家不想。”
“嘶……说的也是,兵宪也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