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方正化最终还是没有接叶宰的奏本,反而语气严厉道:“叶副宪,国家大正岂容我等私相授受?请照程序交往通正司。”
叶宰一愣,没明白方正化到底什么意思,刚要开口再次争取却马上又笑了,因为方正化袖子轻拂,动作麻利地收走了桌上的“诚意”。
到了这个地步,叶宰还能有何话可说?
一切都在不言中了,遂起身告辞。
翌日,早朝完毕,叶宰亲手将“自荐解困河南”的奏本递到通正司。
他走后不久,一个小火者进来,问当值的左通正道:“先前都察院叶副宪来过?”
左通正回了个默契的眼神,俯身从书桌上一摞题奏中找出来一本,递过去时说道:“正要送去誊抄副本,方公公要看?”
小火者不吭声,伸手拿过径直离开。
左通正眼珠子一转,尽量回想了下叶宰奏本中的内容,然后提笔写张字条,踱到外间塞到一个书吏手里,小声道:“送去内阁,给温相。”
书吏微不可查点点头,待左通正回去后又过了一会儿,方才捂着肚子急匆匆往处走。
…………
未时,太阳光移到西面,当朝内阁首辅的值房内变得幽深起来。
刑科给事中陈赞化踏入其中,奉命求见。
他长揖道:“拜见温相。”
“坐,坐。”温体仁含笑看着来人,目中掠过一丝欣赏之色。
没错,陈赞化是温体仁的人,温体仁也并非崇祯眼中的“孤臣”。
他暗织党羽,陈赞化便是其中一员,并在扳倒周延儒一事上出力不小。
待陈赞化小心坐下,温体仁递过去一张小纸条。
陈赞化忙又起身双手接过,这才看上面的内容:“叶宰自请出外,欲求豫抚一职。”
“豫抚玄默刚刚革职,叶良臣倒打得好算盘!”陈赞化轻蔑一笑,续道:“莫非他听到风声,卑职正要弹劾他扰乱四川?”
温体仁不置可否,吩咐道:“既然此子知趣便暂时放过他,你将重点放到李长庚身上来。”
吏部尚书!
陈赞化身体不禁坐正了,眼神中斗志昂扬,天官啊,实在有点激动!
“吧嗒”,温体仁打开一只檀木小盒,拿出一根卷得细细的白条,冲陈赞化招招手。
陈赞化连忙起身,在桌上找了下,很快找到火折吹燃了就要凑上去。
“咳!”温体仁咳嗽一声,指指陈赞化手里的纸条。
“哦哦哦。”陈赞化瞬间会意,将纸条凑到火折上烧着了,再送到温体仁脸前。
“叭唧,叭唧,嘶……”
温体仁深深吸了一口气,辛辣的气体在肺部转了一圈又吐出来,顿觉头脑一清,赞道:“叶宰此子便有千般不好,这卷烟却造得不错。”
陈赞化点点头,旋即又苦笑道:“就是太贵,我等小给事中一个月也买不起一盒。可知他由此搂了多少银子!”
温体仁仿佛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陈赞化,淡淡道:“老夫之所以能当上首辅,靠得就是清廉二字,否则天地容我,陛下也不容我。你可谨记。”
陈赞化当场出了一脑门子汗,连连点头道:“是,是,卑职定然唯温相马首是瞻!”
…………
再过一日,文华殿。
崇祯拿出一份奏本,语气轻快道:“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叶宰欲为国分忧,自请河南巡抚,请先生们议议。”
温体仁是首辅,先由他开口,“叶副宪其心可嘉。然……”
徐光启以为温体仁要反对,顿时脸色焦急起来,奈何排内阁最后一位,尚轮不到他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