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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五,是叶宰定下的南进日期。
但在即将起程的头一天晚上,各军分别接到叶宰军令:出发日期推迟一天至十二月十六日。
就当众将一头雾水推测总督用意时,叶宰正在住处前院抽打叶贵,亲兵们也憋着笑在旁围观。
“好你个叶贵!竟然敢骗少爷!你说,你该不该打?”
叶贵抱头鼠窜,边跑边叫:“少爷少爷,不是小的不说哇,是少夫人不让说。而且,小的悄悄给你提醒了好多次……”
叶宰一愣,顿时回忆起叶贵的确有两三次在自己面前欲言又止或者挤眉弄眼的情形,可当时自己以为这货又在耍宝便忽略过去。
但这能怪我吗?我日理万机,哪有闲心和你猜谜语?
如此一想,叶宰腹中火气更盛,鞭子甩得更快更急,怒骂道:“还敢顶嘴!你到底是谁的人,啊?这么重大的事敢瞒我,要是少夫人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啊?”
叶贵自知理亏,再不敢还嘴,只顾四处乱窜。
叶宰追了一阵儿实在追不上这个猴精,自己反被搞得气喘吁吁,索性扔下鞭子不追了,喝令吃瓜亲兵众:“给我摁住他,关一天禁闭,只给水不给饭吃。”
“少爷,少爷,小的再也不敢了,别不给吃饭呀……”叶贵杀猪般惨叫起来。
叶宰冷笑一声道:“就是要给你个教训!唔……这个教训还不够深刻,也难免别人会说我坦护身边人……现在,免去你档办副主任的职务,撸为普通档员。”
说罢转身就走。
然而,他前脚跨进后院门,后脚脸色就是一变,堆着笑一溜烟小跑去正屋,人未至声先到:“夫人,今日感觉如何?还吐吗?”
“唉哟喂,夫人怎么起来了?快快坐着。”
“夫人,怎么不吃饭?你要知道你吃的饭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宝宝。”
“山竹,看好夫人,我去热热。”
叶宰端着一碗鸡汤小心翼翼退出房来,亲自下厨生火。
很快,灶灰扑了他满头满脸,可他一点也不觉得脏,反而乐在其中。
这一刻,回家的诱惑在他脑中越来越淡。因为他与这个时代有了一丝血脉牵绊,即所谓“此心安处即吾家。”
翌日,叶宰陪着王紫玉去拜访了绛州城中的妇科郎中。当听到郎中亲口说出母胎康健时,立马笑成了一朵花儿。
回到县衙叶宰下达命令:野战医院成院长及两名女护士、女子亲卫队、亲兵甲队留守绛州,保护叶夫人。
接着密嘱亲兵甲队队正,“若流寇脱网杀来绛州,你可护着夫人退往潞安府,再东出太行至河南林县,而后一直往南,回返微州。”
语毕,从怀中拿出一封盖着总督大印的书信,交给队正,郑重说道:“路上土匪我相信你能处理。这封信是防止有官府刁难的,你要收好了。”
队正重重跪下,抱拳道:“制台放心,卑职必定以生命守护夫人。”
“嗯……”叶宰其实还有很多话要嘱托,比如说路上慢点别太颠簸、吃住要卫生等等,但转念一想,女子卫队中很多都是生过孩子的妇人,她们应该拎得清,而且也比眼前这个大老爷们儿方便。
遂咽下千言万语,挥挥手道:“去吧。”
…………
十二月十六日,叶宰携曹文诏镇标、督标五营7000战兵,加上辅兵5000人,共一万两千人兵出绛州。
待出城五里,各营按事先安排,以曹文诏打头,前、左营在中,中、右、后营垫后,全军加快速度,昼夜不休直扑安邑。
为何要如此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