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经历了赵永康的事后,方宝最看不惯的就是嚣张傲倨的人,坐在了地上,瞥他一眼道:“你不是说我没什么了不起吗,现在自己走吧。我要在这裏呆到天亮。”
听着方宝的话,华家荣咬了咬牙,转身就向着悬崖内走去,但没走几步,就回来了,道:“你现在不走肯定有自己的道理,是不是?”
方宝没有理他,抱头躺着,开始哼起小曲来,老狼也躺在地上,摇了摇头道:“现在情况危急,你们两个就别在言语上斗气了,华家荣,坐下吧,你没有猜错,方宝这么做是有道理的,达图的人以为我们跳下去了,应该不会再到这边来了,而现在我们还弄不清楚前面还有他们的人没有,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到天明,从最安全的路离开这裏。”
华家荣道:“最安全的路?哪里是最安全的路?”
老狼指了指悬崖下道:“当然就是下面了,达图的人要去寻找我们,肯定是要走下游,而且一旦找不到,就会放弃搜索,所以这条山涧就是最安全的路了,我们只要在天明找到地方下去,顺着上游走,很快就能够过这座山,相信就会安全了。”
华家荣这才明白过来,看了看手腕上的夜光表,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离天亮并不远了。当下也坐在地上,不过他没有方宝那么放松,不时向往悬崖的路上警惕的望去。
方宝就知道他要自觉的放哨,当下闭眸休息起来,刚才他一路背着老狼。实在比华家荣要疲惫得多,没有充足的体力,天明怎么能找路摆脱目前的困境。
……
慢慢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有一抹红色在东方的天空游动,应该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天刚刚有了光,方宝就从地上起来了,背着老狼,开始顺着悬崖的边缘一路找寻,看能不能找到一条下去的路。
随着天色越来越明,他已经瞧到,这悬崖大约有五十来米高,下面不是溪流,而是河流,甚是宽阔,大约有二十来米,但好生湍急,下游方向的崖壁无路相通,而放眼向上游望去,却见大约五六百米远的地方,就有了可供人行走的岩道,达图的人无疑已经下去看过了,像这样的湍流,三个跳下去的人自然没办法往上流游,那么必然会向下游搜索而去。也就是说,只要下到崖底,到五六百米的岩道上,那么他们就可以安全摆脱达图的人了。
华家荣也见到下面的地形,脸上流露出欢喜之色,方宝一起向前走着寻找下去的道路,走了一阵,两人有了发现,在悬崖之上,有一个石夹缝向下斜斜的延伸着,而且处处长着坚韧的荆树,以他们的身手要下去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这时,华家荣兴奋的指着那石夹缝叫了起来:“可以下去,吴宝,我们可以下去了。”
然而方宝却皱起了眉头,他和华家荣当然可以下去,可是受了伤连走路都不能的老狼呢,这样陡峭的地形,他根本没有办法背着老狼向下攀爬。
老狼在方宝的背后见到了这样的情况,顿时道:“吴宝、华家荣,你们不要管我,自己下去逃生要紧。”
方宝将他放在了石夹缝边,瞪着眼睛道:“不是说了吗,现在我是队长,管不管你由我决定。”
说到这裏,他从腰间拔出了子母飞刀的母刀,对华家荣道:“你跟我去剥树皮搓绳子,我们把老狼吊下去。”
华家荣瞧了老狼一眼,脸上掠过了一丝犹豫,但还是答应着,也拔出了腰间带着的瑞士军刀,跟着方宝向着右边一片小树林里去剥树皮。
然而,就在他们要走到小树林的时候,蓦地从到悬崖的山路上闪出三个克伦族人来,两个手持AK47,而另有一人拿着把五四手枪,其中一名持着AK47的照着两人的脚下打了一棱子,然后大吼起来。
方宝与华家荣都是脸色一变,想不到这些克伦族人在下面找不到他们的踪迹,还会找上来,现在他们离着树林还有七八米,而对方三个人在二十余米的地方用冲锋枪指着,唯一的办法,就是举起双手,然后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那三人虽然瞧到了约有一百米远的老狼,但看他躺倒在地,显然受了伤不会有什么威胁,便先向方宝与华家荣围过来,不过举着枪缓缓而行,一付小心谨慎的样子,自然知道这两个年青都不是易与之辈。
方宝低声道:“华家荣,这三个看来是想活捉我们回去交给达图,右边的一个交给你了,左边和中间交给我,听我的口令行动。”
方宝得到子母飞刀之后,一有空闲就在操场上对着枪靶投掷,他的这种本领基地里的人都知道,华家荣深知自己要是被捉回去交给达图,下场会非常的悲惨,轻轻的“嗯”了一声,表示清楚了。
三个男子叫嚷着,让方宝和华家荣背转身去,不准面对他们,这样自然更安全一些,其中一个人还动手在方宝胸前推了一下。
方宝正要找机会拔出佩带在迷彩服下的子刀,在他这一推之下,故意踉踉跄跄的退了两步,然后摔倒在地,在地上一个滚,在克伦族的吼叫中站起来时,侧着身子挡住三人的视线,故意装着整理衣服下摆的样子,两把薄而短的子刀已经各自藏在了掌间。
这时,就见到三名克伦族人站在中间一个年纪最大的一个在指着老狼说着什么,方宝知道,他们不可能把受伤的老狼也当俘虏带走,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刻射杀他,而现在趁着这三人在说话,也是他发动攻击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