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香兰一直没有什么反应,方宝却越来越紧张,在黎明时已经开始睡不着,这个女人要是死了,他的损失实在是太大,首先是那五百万美元泡了汤,另外搭救她时冒的极大危险也算白费了,还有,如果这个女人一死,骷髅军由此分崩离析,让那不忠不孝不义的洪三桥当了这一带的老大,坏人遭不到报应,实在是他很不乐意见到的事。
既然睡不着,干脆就不睡了,方宝翻身而起,默默地看着身边仰面躺着的范香兰,却见到她虽然秀发凌乱,容光苍白,面部憔悴,甚至还有一些被蚊虫叮咬后的红疙瘩,一付月惨花蔫之态,但是这一切都掩饰不完她那浑然天成的丽姿。
此刻,方宝情不自禁的望向了范香兰的唇,那是两瓣小巧精致的物事,只是由于生病干涸失去了应有的光泽,刚才他哺药的时候,已经多次的触碰过了,并没有什么别的念头,自然也没有什么感觉,可是这时静思起来,才想到如果不算上次吐范香兰口水那次,这就是自己的初吻,而估计这个女人除了自己外,也没有被人触及双唇,说实话,在范香兰不凶巴巴的透出野性的时候,绝对是一个让男人心跳加速的美女,可惜……
感慨之中,方宝却又自豪起来,这范香兰不仅仅是一个美女,还是金三角有数的几名风云人物之一,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平素是何等的高高在上,现在却被他亲了嘴,妈的,实在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啊,赵永康不是拽得很吗,他小子来摸范香兰一根指头试试,多半连小鸡鸡都要被切下来。
正洋洋得意地想着,忽然见到范香兰似乎被什么东西惊了一下,跟着身子就又发起颤来,而且抖得相当的厉害,就像是暴风骤雨中的一株小树苗一般。不一会儿,她嘴裏在喃喃地说着什么,方宝仔细地听着,这才分辨出她是叫着“爸爸,我冷。”“我好冷,爸爸,你在哪里,我好想你,我冷,我冷啊。”
范香兰的声音是无助而微弱的,此刻的她,渐渐地颤抖着踡缩起来,好生的可怜。
方宝是一个有双重性格的人,他有着一种很强烈的叛逆心,而且经过了几次战斗,对于血腥与杀戮,虽然并不嗜好,但在关键的时候绝不会心慈手软,可是他同样有着很强烈的同情心,对于弱者,是充满怜悯的。范香兰的强势,曾经让他恨得咬牙,甚至有要鞭打她一顿的心,但现在,面对着她的颤抖,面对着她低弱的哀号,他没有办法再袖手旁观,叹了一口气,去把范香兰抱了过来,然后紧紧地拥在怀中。
然而,范香兰还是在不停地颤抖着喊冷,方宝只得脱去了自己的上衣,包裹着她的身子,还好坐在篝火旁边,不至于太冷。
眼看着洞外有了曙光,范香兰的身子竟忽然滚烫起来,然后不停的出汗,见到了她的汗珠,方宝心中却是一喜,因为他上次得病时也忽冷忽寒,崔天佑就说过,得了疟疾服了药之后,症状仍然一样,那么就危险了,但如果能够出汗,就证明药力起了作用,那么病人也有了治愈的可能。
此刻,方宝连忙将范香兰抱了起来,走到了洞外,放在了杂草之中,在山村里,对于疟疾或者感冒,有一个很大的误区,那就为了让病人出汗而采取用被子捂的方式,但崔天佑当地主崽子的时候曾经在县城去读过书,甚至还到省城去接触过洋医生,他告诉方宝,用被子捂汗的做法是错误的,病人出汗,应该是自发的从体内排出病菌,而不是逼出来的,所以这时特别需要通风透气。
……
清晨的深山已经不再寂静,在晨光朝露之中,无数的鸟儿在枝头跳跃着清脆的鸣叫,天空中先是有一片红云,但突然间从云霞里矗起一道细细的抛物线,这线红得透亮,闪着金光,如同沸腾的溶液一下抛溅上去,一轮耀眼的红日便从线里跃将出来,大地霎时一片光明,而深山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泉,都映照在红色的霞光之中。
在缅甸的丛林里,初秋的白昼和夏末在气温上几乎是没有什么区别,但有一个极大的不同,那就是风,夏末的丛林是闷热的,无论早晚,极少有风,就像是一个大蒸笼。可是到了初秋,早晚的风就形成了常态,很是清凉,今天也不例外,阵阵的山风吹来,将范香兰的秀发不时的吹拂着飘舞。
见到范香兰穿着的黄灰色军装此时已经被她的汗水浸湿,方宝伸出了手,就解开了她军装的扣子。
在军装的裏面,自然还有衣服,那是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此时已经被汗水浸得湿透了,但方宝想要一窥春色还是不能,因为在这白衬衣的裏面,还有一个胸罩,从纽扣间露出的一丁点儿缝隙看,也是白色的,从起伏的程度上说,不及吴莎妮高耸丰|满,但此时此刻,也充满了性感与诱惑。
多瞥了两眼,方宝觉得下面有了反应,但很快暗骂起自己禽兽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就到附近去找草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