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宝低下了头,望着此刻在自己怀中喃语的女人,算起年纪来,她已经有了三十六岁,比自己大八岁,虽然保养得很好,但近距离的看着,在她的眼角,还是可以瞧到若隐若现的鱼纹,但这鱼纹无损她的美丽,反而增添了一种成熟的风韵,而这种漂亮的熟|女,对于男人来说,绝对是有强大吸力的。
渐渐的,他把嘴凑了下去,印在了朱瑛的红唇之上,而两唇甫接,朱瑛的唇就开启了,柔软的舌立刻和他强烈的纠缠。
激吻之中,方宝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内衣之中,掀开了胸罩,在雪团之上搓揉起来,朱瑛的这一对尤物虽然没有崔牡丹那么紧实而富有弹性,但非常的柔滑,触上去便如水波一样晃动着,很是舒适。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时,朱瑛忽然睁开了眼睛,离开了他的唇,推开了他的手,坐了起来,望着方宝摇了摇头道:“不,方宝,我不想再像过去一样了,我要离开你,离开你对我的诱惑,否则我会一直沉沦下去,再也拔不出来,还有,我累了,真的很累了,不想再去找那些关系,找那些男人,今后再也帮不了你了,那块地没有后续资金我们没办法完成开发,转卖给赵长帆也好,我在公司有两成的股份,你到时给我,再加上我过去的一点儿积蓄,我想开一个服装商场,如果生意好,就继续做下去,如果生意差,就回老家搞个养鸡场或者养兔场什么的,这样或许能够让我平静开心些。”
朱瑛既然不愿意继续下去,方宝当然不会勉强,听着她的话,明白这段时间在北京的冷遇和听到的风言风语让她的思想发生了极大的改变,更何况的是,他知道自己与这个女人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又何必让她沉沦下去,便点了点头道:“瑛姐,你有这样的想法也好,我支持你,而且我正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打黑风暴虽然慢慢的过去了,可是目前留在重庆仍有些危险,因此我决定把生意转到北方去,目前选择的落脚点是沈阳。”
朱瑛默然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道:“到北方去也行,如果你还要走这条路,要么到南方沿海一带,要么就到北方,那里的土壤适合你这种人生存,在中国,或许还能够有几个王作军,可是再没有第二个薄恩来,打黑并不是那么好打的,判官和七哥他们根基并不深,阻力不大,当然容易拔起,真正遇到了那些渗透力强根基扎得稳的黑道人物,单是上面来的压力都会让想动手的政府官员喘不过气来,甚至有被调离甚至找借口降职的危险。”
方宝对于这些事当然并非没有思考过,点头道:“不错,薄恩来的父亲是过去的中央大首长,根正苗红,又有不少的老部下在中央各部担任要职,只要做的事行得正站得端,谁敢动他,但别的那些省长市长就未必了,现在我看新闻,别的地方搞得最多的就是扫黄,抓了一大批没什么背景的站街女和发廊小姐,甚至拉着游街的都有,完全是在转移视线,随便应付一下媒体与群众。”
朱瑛望着他道:“你知道这些就好,在外面混,必须要随时掌握新闻动向,也要懂得政治,懂得结交各种条样的人物,特别是白道的,能够遮得住你的人,你去了北方,我更不能帮你了,你要好好保重,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合作过的伙伴,我也希望你越来越好。”
方宝的眼睛也在凝视着朱瑛,闻言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不,瑛姐,我们是合作的伙伴,也是朋友,好朋友。”
瞧着方宝的眼神,听着他诚挚的话,朱瑛的秀眸里不由得一阵迷乱,甚至有了再次扑进这个年青男人怀里让他强力融入自己身体的冲动,可是,她很快控制了情绪,点头微微一笑道:“方宝,我见过很多的男人,你真的与众不同,未来一定会发展得很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的荣幸。”
方宝仍然盯着她成熟而艳丽的面孔道:“瑛姐,我能有今天,离不开你对我的帮助,能认识你才是我的荣幸。”
朱瑛笑了笑,站起身来,道:“你的新房我已经参观了,送我回去吧,明天到公司,我们与陈政开一个会,商量一下转地的事,我想赵长帆早等着了,他和我早就认识,知道如果把我惹急了,总会想出办法来把资金链接上的,因此价格不会太低。”
方宝心裏也知道,以朱瑛的容貌与智慧,要最后一搏,绝对还是路数的,但无疑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而这样的代价,她已经不愿意再付了,平心而论,随着对这个女人进一步的了解与接近,他也不想朱瑛再走过去那种路了,再何况的是,他的确也需要抽出资金到北方去发展,这就像打仗一样,暂时舍弃小阵地,进行战略转移,到大战场上去展示实力,绝不能在乎一隅一地的得失。
于是,他便站起身来,和朱瑛走了出去,下楼重新开了车,把朱瑛送到了她居住的小区。
到了小区的大门外,朱瑛没让他开进去,而是叫停然后去取了皮箱和他告别,约定明天上午十点在宝盛房地产公司开会。
方宝朝她挥了挥手之后,就将车子掉头驶回了。
朱瑛拉着皮箱,默默地看着方宝的车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两串泪珠已经顺着雪白的脸颊滴落在地,是的,这次北京之行让她变得脆弱了,也在反思着自己的过去,其实,在说要到方宝那里去的时候,她是准备与这个男人过夜的,让这个男人坚实的身躯,火热的激|情来安慰自己的寂寞与黯然,可是,当她在方宝的卧室依偎着这个男人闭上眼眸的那一刻,她感到了从未有过得充实与幸福,但与此同时,却油然生起了强烈的占有欲,她想让这个男人属于自己,永远的只属于自己一人,但很快就清醒过来了,知道这绝对是不可能的,这个男人别说只属于自己一人,就是自己想心甘情愿的给他当一辈子情妇,他也多半不会要,在这种情况下,她与这个男人的关系必须停止,否则不仅将越陷越深,更可怕的是,当她爱这个男人到了极点的时候,甚至有可能会做出过激的行动伤害到自己也伤害到这个男人。
她是一个有阅历懂得人性的女人,正因为了解自己在这个男人心目中的地位,也知道自己再继续下去很有可能会出现疯狂的失去理智的行为,因此她只能及时的选择放弃,这样至少还有朋友可以做,而她自己,日后也不会生活在爱恨交加的疯狂之中,她想平静下来,去掉野心与欲望,做回真正的自己,做回那个没有心机,对生活充满了希望的乡下姑娘。
长长的叹息一声,拭去了脸上的泪痕,朱瑛拉着皮箱向小区内走去,但脚步却疲惫而又缓慢。
……
到了第二天十点,方宝到了公司,在小会议会召开了由他和朱瑛及陈政三人参加的会议,研究转盘的事。
没有了后续的资金,这块地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开发下去,而且方宝和朱瑛两个股东已经决定转盘,陈政当然不会反对,三人商量的是这个盘转给赵长帆到底要卖多少钱,要知道,他们拿地都花了七千万,再加上前期开发的投入,差不多有一亿六千万了,而从目前的房价涨势来看,这块地无疑已经增了值,和“远宏房地产公司”谈判时如果要得太少,反而会让他们看到宝盛公司这边资金链无法解决的现状,多半还会被压价,因此三人最后商量决定,报价二亿二千万,不能低于两亿元底线,但这要由朱瑛去谈,她和赵长帆相识,而且赵长帆也素知她的能力,真要是存心想拿下这块地皮,也不会将价格压得太低。
此刻,朱瑛又恢复了平常那种女强人的風采,告诉方宝,自己下午就去拜访赵长帆,绝不会让他看出目前宝盛公司的底子。
朱瑛办事,方宝当然非常放心,便开始静静的等待她那边的消息,而与此同时,也在考察重庆各个娱乐会所的经营情况,从目前来看,这种针对高档消费群体的场所并不多,但生意都还不错,自然是这些店老板的各种社会关系在起作用了,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关系,经营这种会所的风险比夜总会要大得多,而要解决这个问题,还只有到沈阳后再想办法,不过俗话说得好“钱是开路神”,只要他舍得花费,是不可能闯不出路子来的,而他搞这种会所的主要目的也是想结识一些商界与官场上的人,前期投入大一些,也无所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