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宝望着身下这具雪白的身子,他的阿兰丰|满了,成熟了,他喜欢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这时候的她,才是一个女人,一个彻彻底底的女人,而不是那个充满了威严,高高在上的司令,也不是那有着双重性格的罂粟花。
分开双腿,方宝进入了,在那一刹那,他感觉到了阿兰体内的湿润与炙热,身子一伏,便融进了更深处。
范香兰轻轻的叫了一声,但很快止住了声音,看着方宝还在淌血的下唇,眼神中掠过了心疼与歉疚,身子一扬,面与面相对,唇与唇相接,而她的舌,轻轻地舔着方宝的伤口。
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个女人温柔的一面,方宝的眼眸就像阿兰的身体一样湿润了,于是,他离开了范香兰的唇舌,凑在了她的耳边,低唤了一声:“阿兰,对不起。”
听着方宝这话,范香兰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勾紧了他的颈,把唇又送了过去,久久的与他含吮纠缠,而她空寂的心,就像是自己的身体某一处,正在被充实着,无论多强大的女人,都是需要情与性的,在失望怨恨的时候,她曾经发过誓永远不再见这个男人,可是当真正面对,她没办法遵守自己的誓言,她是他的,也要他的,甘愿被他占有征服。
在波浪般的起伏之中,范香兰雪白的肌肤渐渐泛起了红潮,没过多久,她的身子便如杨柳般的颤动起来,与方宝交接的炙热处忽然间收缩痉挛。
知道身下的女人已经到了浪峰,但方宝还没有停下,仍如奔马般驰骋了好一阵,直到范香兰喘气吁吁,无力的化成了一摊水,他才一声闷哼,注入了那已经爱|液横溢的蜜壶。
……
在喘息中紧紧地拥抱了好一阵方宝才离开那温软的带着湿气的躯体,而范香兰立刻翻身迅速的穿上衣裤,在默默的静坐了一会儿之后,双肩微微耸动,竟然抽泣起来。
方宝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向来坚硬倔强的范香兰流泪,想到自己刚才的强蛮,心裏着了慌,赶紧坐在她的身边搂着肩道:“阿兰,我……我不是想欺负你,你别哭。”
就在这时,范香兰忽然转过身来,伸出拳头不停地在方宝的胸前捶打着,泪流满面的道:“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既然狠心走了,为什么回来,我恨你,恨你。”
范香兰是学过功夫的,手中的力道绝不小,但打在方宝的胸口上他并不感到疼痛,自然是收了力气,那“恨你”之类的话实在言不由衷,但是,方宝更喜欢她小女人的样子,这是她性格的另一面,可惜的是,隐藏得太深,很难让人看到,她的泪特别珍贵,也特别让人怜惜。
于是,他紧紧地把范香兰拥在了怀里,在她的面颊上重重的一吻,就在此刻,他忽然想到,其实范香兰是非常想自己回来的,所以才给华家荣设了这么一个局,才会通知柳昭让自己来缅甸一趟,可她就是不愿亲口承认,如果自己真的离开了,这个女人一定会无比的伤心,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太过好强,有时候真的不是一件好事,伤害了别人,更会让自己痛苦。可是男人呢,对于一个如此爱自己的女人,尊严是否又那么重要。
范香兰毕竟是一个自控力很强的女人,只在方宝的怀里躺了一会儿就直起了身子,掏出一张手绢拭干了泪痕。
方宝握着她的手,心情激昂起来,大声道:“阿兰,和我在一起,永远不要和我分开好不好,是,我没办法离开牡丹凝雪妮妮,还有雨灵,可是她们都是好女人,你可以和她们很好相处的,算我脸皮厚,求你了好不好,我不想失去你,也想给强强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和睦美满的大家庭。”
范香兰望着他的眼睛良久,过了好一阵才道:“雨灵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方宝早料到她会有此问,便把自己在重庆为了学习不过三拳与杜雨灵相识以及在日本重逢的一切详细的说了一遍。
范香兰沉默着,忽然道:“或许当初的事情是我对你多心,你离开了我,和多少女人交往我也无权干涉,这就是命,我们今后如何相处,我现在不想多思虑,归来城危在旦夕,必须先解决这事。”
虽然范香兰没有答应自己,但语气间无疑已经有了松动,让方宝也看到了希望,听着她的话,赶紧点了点头道:“是的,这事必须解决,而且必须永远解决,阿兰,放弃吧,放弃归来城,这裏守不住了,也放弃金三角的毒品控制权,那是伤天害理为你祖辈那些抗日英灵蒙羞的事,如果你和军政府谈判,归来城的军民我想是能够得到保全的。”
范香兰微微一笑,道:“阿宝哥,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傻,看不到归来城守不住吗,你真的以为我会为了自己的倔强而让归来城的军民遭受浩劫吗?”
听到这声久违了的“阿宝哥”,方宝心中一热,连忙道:“哦,难道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范香兰点了点头道:“其实在上次洪三桥勾结毒枭和政府军占领归来城之后,我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了,这些年我办了很多培训班,教女子织布缝纫,教男子水电安装或许修建房屋,让他们出去后有求生的本领,去什么地方先由他们自由选择,如果没有地方去的,我已经和彭主席秘密谈过了,到果敢去定居,只是我要给他一笔安置费。”
方宝喜道:“那为什么你没有这么做,而是等到政府军完成包围造成死伤,连你们家的范园都毁了。”
范香兰脸上泛起了黯然,道:“政府是不可能让我继续留在这裏的,所以就算我早离开,范园都不可能属于范家,只是现在这么被炸毁,想到这是爷爷爸爸留下来的,心裏还是很难过。”
说到这裏,她的脸色刚硬起来,道:“这些年我和军政府打交道,知道那些人不仅贪婪,而且欺软怕硬,我如果就这样去求他们,他们未必会答应,很有可能一旦我们放下武器就会遭到迫害,所以,不给他们一次重击,这些人是不会知道厉害的,到时候再跟他们谈条件,必须要求联合国禁毒署对我和一些上了国际通缉名单的军官全部特赦。还有,我故意说要放弃归来城与克伦军汇合,就是知道城内肯定有奸细,让他们去透露给敌人,让敌人不防备我的突袭。”
现在才知道范香兰另有打算,对这个女人周密的远见,方宝真是不得不佩服,忍不住道:“军政府那些高官你不是一直拿钱给他们的吗,怎么没有效果?”
范香兰道:“不是没有效果,而是在一个人身上被卡住了。”
方宝立刻道:“卢玛将军。”
范香兰点头道:“就是他,这家伙过去是很贪钱的,就是当上了陆军副总司令还收过我们的钱,可是近几年忽然变了脸,极力主张要攻打华邦军,我们送过去的钱也不收了,有人帮着我们说话,他就会责骂,这家伙手握军权,是实力派人物,别的人也不敢惹他。”
方宝沉吟着道:“是不是他收别的毒枭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