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宝先是一阵诧异,但很快想到了,道:“是不是老柳说的?”
范香兰点头道:“柳先生说你已经把公公婆婆还有阿婆他们都接到蒙古你师父那里去了,我这么快过来,就是因为从小到大强强从来没有过好一个春节,现在应该是他归宗认祖的时候了,就算你不去,我也会要求带强强过去。”
方宝本来不想提,但还是忍不住道:“阿兰,你准备……准备好怎么和她们相处了吗?”
范香兰抿了抿唇,蓦地幽幽一叹道:“前段时间,我和玉罕相处,说实话,开始并没有那么真心,只是想让她劝卢玛促成归来城的事,但后来玉罕说等归来城的事情完结之后要去出家,我忽然感觉到,当年那么对待她,我的确错得很厉害,那时玉罕是很单纯的一个小姑娘,也非常爱你,而当时我忙于军务,疏于对你的关心和照顾,如果让你把玉罕收房,在我忙的时候代替我陪你照顾你,或许是一件好事,你也不会离开我,然后认识那么多的女人,而玉罕也不会孤零零的在外面飘泊从而性情大变,我已经错过一次了,就不能再错,归来城我都放得下,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阿宝哥,你还记得吗,那天我给你说过,只要你那些女人做得不过份,为了你,为了强强,我都可以忍。”
方宝在她的额上一吻道:“你放心,她们一定会对你好的,既然你过来了,我会打电话通知妮妮和雨灵,一起到圣陵禁区去,我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过一个最快乐的年。”
范香兰点了点头道:“你打吧,我去冲一冲身子。”说着她披起了睡衣,向着裏面的衞生间而去。
……
方宝靠在床头,拿起了手机,分别通知在中国的吴莎妮与在日本的杜雨灵赶往蒙古乌兰巴托,由于蒙古冬季实在太冷,而且他们最重要的白月节比中国的春节要早几天过,飞往乌兰巴托的航班在这个时候还要打折促销,是绝对不愁没有机票的,而到了乌兰巴托之后,他会通知师父派人来接,前往圣陵禁区。
吴莎妮和杜雨灵早就想去见方宝的父母婆婆及师父了,虽然诧异他通知得这么急,但谁也没有多问,只是答应着尽快飞往乌兰巴托,谁要先去就在宾馆等着电话联系。
在这时,方宝仍然没有提到范香兰,与范香兰的这段往事,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段秘密,由于他已经认定不再会与这个女人有什么交集了,就把这段记忆埋藏了起来,对任何人都没有说起,而与范香兰重归于好之后,由于黑帮之围未解,他也无心去解决这些感情上的事,现在,大家很快就要相聚,是把这事告之的时候了,那些女人虽然肯定会惊诧,但是,听他讲完了和范香兰的纠葛,应该是会理解的。
打通了师父的电话,张浩天正在圣陵禁区的王宫里与家人团聚,已经知道了他快解开七国黑道之围的事,当听到明天会乘机抵达蒙古,好生的高兴,连说自己会派车来接,大家好好地过一过这个春节。
与师父结束了通话,方宝赤|裸着身子走进了衞生间,刚一进去,却见范香兰已经冲洗好了,正披着紫色的薄绒睡衣用梳子对着一面心形的明镜整理秀发,便走了过去,从后面轻轻的搂住了她,在颈后一吻。
范香兰转过头来,对着他温柔的一笑。
说实话,方宝很不喜欢范香兰身上那股强悍的匪气,但对她柔美时的神态却是心旌摇动,在镜子里看到她的睡衣还没有系上,襟间的一对雪物鼓鼓胀胀,若隐若现,甚至有一边露出了由于当了母亲变得略有些紫红的尖蕾,一时间难以自控,搂着她腰的双手向上,便捂住了,并抓捏揉搓。
范香兰扭动着身子嗔道:“别淘气,快让开。”
然而,方宝已经勃发亢奋,哪里肯让开,反而得寸进尺,把那紫色睡衣掀到了一边,范香兰的雪臀顿时露了出来,而他是个中老手,身子一贴,范香兰的腰就不由得向着妆镜前倾而去,那臀自然也高了些,由于刚才激|情的余泽尚存,方宝很容易的就进去了。
范香兰感觉到方宝进入了自己,忍不住“嘤咛”一声,对于男女之情,她向来是很传统保守,还没有在衞生间里用这种姿式欢爱,当真是又羞又急,一手撑着大理石妆台,一手推着方宝的胸前道:“阿宝哥,你别这样,让开,让开。”
方宝本来就是一个不拘一格的人,而这个曾经很凶悍,人人畏怕的女子露出的羞急之色,哀求之声更是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不仅没有退让,反而忽然加速了腰肢的挺动,范香兰顿时花枝乱颤起来,身子完全站不住,只得双手撑住妆台任其挞伐,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脸带桃晕,胸乳垂晃,而方宝的眼睛正往镜里望,连忙紧紧的将秀眸闭上了,可是,内心中和那羞涩融合在一起的却是无尽的甜蜜,这些年来,亿万财产,数万人的生杀大权,都不能让她快乐,也让她知道了自己真正的需要什么,现在,她得到了快乐,那种让她肯放下一切的快乐,这个男人,就是她命中的魔星,无论她有多么的强,可是在屋里,面对着他,都只是一个小女人,而她似乎已经越来越享受这种感觉……
……
第二天下午,方宝带着范香兰和强强坐上了飞往乌兰巴托的航班,知道王萍一直跟着范香兰,而且也照顾着强强,方宝本来准备带她一起去蒙古的,可是范香兰却要王萍留在纽约,方宝自然也没有坚持。
不过,在范香兰出门的时候,当看到她的打扮,方宝却明白了原因。
准备到蒙古与她曾经嫉妒甚至想过要下毒手的女人见面,按方宝的想象,范香兰至少要把自己打扮得艳丽多姿,不输于人才符合她的性格,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她出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白色羽绒服,脸上也只是略略画着妆,虽然掩饰不住那种天然的丽质,但并没有昨晚穿着旗袍绾着长发画着黛眉涂着唇膏那种艳光四射之态。如此平凡的装扮,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范香兰是真的放下了,或者说是在努力使自己放下那种争强好胜之心,这次去是希望能够和别的女人和平相处,而不带王萍去是知道如果自己受了委屈,以王萍的护主之心一定会站出来维护,到时候就免不了与人发生冲突。
范香兰的转变让方宝感到了欣慰,但心裏也在暗暗的决定,不会让她受委屈,而有可能的摩擦多半是来自江凝雪,平心而论,江凝雪与他,更多的是由于一种机缘走在一起的,单以感情而论,绝对没有他和范香兰深厚,如果江凝雪耍小姐脾气,自己是不会帮她的,何况他深深的知道,范香兰只是会让,但绝不会怕,就像是她说的,忍耐会有一定的限度,如果受不了爆发出来,以她的手段,无疑将酿成惨剧,这一次众女团聚,对他来说不逊于一场大战,处理得好,未来的日子其乐融融开心无限,要是处理得不好,必将是进退维艰的悲惨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