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看我怎么收拾你(1 / 1)

想到这里,江帆故意说道:“山子,你还知道什么?”“嘿嘿,我知道的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有些不准确,所以不敢跟您说。辛秘书知道的比我多。”山子把辛磊抛了出来。“哦,为什么?”江帆感到有点意思。“他接触面广,朋友多,而且在机关里上上下下吃得开,知道的肯定比我多。”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江帆早就看出,司机和秘书之间不太契合。秘书仗着自己是老机关,有时对司机颐指气使,司机就有些不服,毕竟司机是伺候领导的,并不是伺候领导秘书的。想到这里,他就笑了,故意说道:“他知道得是不少,但是今天我问你的话,就从来都没问道他,他也没跟我说过。”山子果然听出了市长对自己是信任的,甚至这种信任程度是高出他的秘书的,就说道:“我不怕你把我想多了,这也是我最看不上辛秘书的地方。”“哦,为什么?”“谁的秘书就是谁的秘书,您比如,政府办规定我给您当司机,我就认为我是您的司机,该不着伺候别人,更该不着听别人的话。但是他不行,脚踩八只船,谁也不想得罪,谁的好还都想买,这哪行,就是脑袋再聪明,也有穿帮的时候。人,太聪明不好。不怕您批评我,头上这儿来的时候我刚跟吵了几句,欺人太甚了!”山子忿忿不平地说道。“因为什么?”江帆严肃地问道。“我不是去送您到前边去了吗?您跟佘书记出来后就上了佘书记的车,我一看您不用车了就开回去了。他后来就把我叫上去了,问我您去哪儿了?我说跟佘书记坐车走了,他立刻就火冒三丈,问我这司机是怎么当的?还问我为什么让市长坐别人的车走了。我说市长没坐别人的车走,是坐佘书记的车走了,佘书记不是别人,是书记。后来他就说我太不像话了,还问我打算不打算干了。我就跟他抬了几句。肖秘书长听见后就说了我们俩几句。”江帆说:“他是对工作认真负责,怕你误我事?”“要真是那样就好了。”山子冷笑道。“哦,难道还有别的?”江帆严肃地说道。山子又说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毛病,如果您出去没带他,回来后就问我个底儿掉,您见谁了,跟谁说了什么,去哪儿了?有时候我就烦,明明知道您见了谁我也说不知道,他就不止一次批评我不称职,我说我只要给市长开好车,不出差错就称职了,至于市长见了谁跟谁说了什么,那是秘书的事,不是我司机该知道的事,他就不高兴,就说我是有意跟他过不去,还嘱咐我,跟领导出去回来后,必须向他汇报。”江帆一愣,随后故意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你说说,你干嘛不告诉他?”“不想告诉他,告诉他之后,他就会告诉别人,没事也得让他整出事来。”山子显然对辛磊有成见,但这成见也许不是空穴来风。江帆进一步问道:“他还能告诉谁,肯定是佘书记?”“才不是呢?这个,您就当我没说好了。”山子可能意识到了什么。“为什么?难道你还不相信市长?”江帆加重了语气。“不是,我是怕您生气。”“你不说我就更生气了。”江帆严肃地说道。山子说:“辛秘书跟殷书记走得比较近,这谁都知道,有一次我去找他签字,听见他打电话,好像跟什么人说开市长会的情况,我进去后他就捂着话筒不说了,后来我就知道是跟殷书记汇报呢。”“你怎么知道是殷书记而不是其他的人?”江帆问道。“我知道,因为他说给对方看什么东西,让他派人来拿,还说什么他要是送过去不好。我找他签完字后就出来了,一会就在一楼看见殷书记的司机进来了,我们俩人是老乡,所以私下交情不错。”山子说道。“是什么东西?”“不知道,我也没问。另外,辛秘书还有个毛病,我早就想跟您说一直没有机会。”“什么毛病?”“他喜欢听墙根,您以后在办公室说话的时候要多注意。”江帆点点头,他想了想说道:“山子,来市政府工作几年了?”“三年。”“刚三年就给市长开车,那说明你表现不错啊。”山子高兴地说:“不好,还请你多指导。”江帆又说:“辛秘书平时都跟谁的关系近?”“最近的应该是殷书记,其次跟鲍市长也不错。”“他跟聂市长怎么样?”“不行呗,聂市长死看不上他,他也总是跟聂市长对着干,如果聂市长不出事,估计就被聂市长撵出去了。”这就不难理解了,似乎和江帆的某种判断吻合了。江帆又问:“他们有什么过节吗?”“这个……这个,我也说不太好。”山子不说了。身为综合科科长,又在机关呆了十来年了,肯定对机关里的人和事掌握的了如指掌。一旦成为市长的死对头,作为小伙计的他,第一反应就是去寻找更好的庇护,如果殷家实在跟聂文东有些摩擦,就很容易让下边的人惶惶不安,甚至重新选择山头。到了住处,江帆头下车的时候说道:“山子,谢谢你跟我说的话,你放心,我都记下了,以后多凡事多留心。”山子显然受到了鼓舞,他干脆地答应着。连忙下车给市长开门。回到住处,江帆想着爸妈已经从大西北搬北京来了,他就有些兴奋。又似乎感觉有些不真实,因为他没有参与办这事,所以才有不真实的感觉。他就打开了床头的那个小保险柜,找出一个存折,看了看,其实,古街那房子不卖也没多大问题,因为从彭长宜的两次话中他听出,古街的房子在涨。想到这里,拿起电话,就又想给彭长宜打,但想了想又放下了,卖就卖了吧,也许彭长宜刚才接到自己的电话已经安排卖房了,出尔反尔不好,再有,自己早就离开了亢州,而且丁一也离开了,那里有房产也不太好,将来肯定要在阆诸或者北京安家的,即便爸妈用不了这么多钱,也为自己安家做准备。明天把钱支出来,一部分给爸妈,另一部分给妹妹还饥荒。想起妈妈和妹妹说让他快点成家的事,他就感到了温馨,看了看表,不算太晚,他拿起电话,他就又给丁一打了过去。“睡了吗?”“刚要睡,你回来了?”“是。”“喝酒了?”“喝了一点,对了,你说去省里装订书,联系好了吗?”“联系好了。”“什么时候去送?”“我不想去送了,这周回来让哥哥给我带过去就行了。”丁一说道,“别呀,我这里还时刻准备着呢,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啊?”江帆故意说道。丁一笑了,说道:“你太忙了。为这点事不值当的。”“凡是你的事,就都没小事。所以,任何事都值当的。”江帆坚定不移地说道。丁一笑了,说道:“你是不是又没少喝呀?”“没喝几杯,今天不以喝酒为主。所以我是清醒的。”江帆说道。丁一笑了,说道:“哦——不以喝酒为主,那就是以唱歌为主?”“真聪明,加十分。”江帆感觉丁一今天心情不错。“呵呵。”“你怎不问问我跟谁在一块唱歌着?”江帆问道。“呵呵,问那干嘛?”丁一说道。“我说,你怎么对什么事都不好奇啊?”“谁说的,我好奇的事多了。”“比如。”“比如你跟谁在一块唱歌。”“哈哈。”江帆大笑,故意神秘地说:“我跟女的。”丁一也笑了,她说:“肯定有女的,不然几个大男人有什么意思。”江帆笑了,丁一的确不是一个多事的人,更不是一个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人,所以,那次的草原之行的确让她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和打击,不然她的反应不会是那么激烈而且极端的。想到这里,他由衷地说道:“宝贝,我想你了。”丁一怕他大晚上的发疯,就说道:“好了,快睡吧,我挂了。”“不许……”他的话还没说完,丁一就放了电话。“哼,残忍的小东西,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江帆对着电话忿忿地说道。躺在床上,江帆睡不着,他睡不着倒不是因为想丁一,他在想今天去见佘文秀的前前后后。他想起他坐电梯上去找佘文秀时,电梯停在6层,殷家实却意外地打外面进来了。这个殷家实,永远都是那么深不可测,自打自己调到阆诸任代市长后,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