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个问题还用在心里绕上半年再回答我吗?”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故意问道。他总是这么了解她的心思,她看着他,一时还真说不出那么残酷的话。他又说道:“萏萏,回答这个问题还这么有难度呀?你的心太累了。”一句话,说得她立刻涌上了泪水,她用小手抚着他的喉结和青须的胡茬,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闭上眼睛,颤动着小嘴吻上了他的。天哪,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从喉间逸出一声低吼,立刻翻身压上她,深深的亲吻着她,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吸进自己的嘴里……她迟疑了一下,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谁知这么一个小动作居然让关昊感动的不行,立刻一只大手就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游走。他堵住了她颤抖的小嘴,不使她绝情的话说出口,他感到自己快疯了……这是他们认识以来,心灵与**交融最美妙的一次,强烈的相思,超越了世俗一切羁绊,只求这一刻在彼此爱人的怀里,尽情释放自己浓浓的爱意,唯此才能感到真实地拥有对方。强烈激荡的爱意,驱散了她身体里的寒意,驱散了他旅途的疲惫,那种美妙的掠取,愉悦了他的是身心,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在跳动在欢唱。她的大脑也处在一种真空状态中,出现了瞬间的短路,她意识模糊,只觉得自己在借助一股奇异的风,不停的向上旋转、升腾、飞舞……此时,他们都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随着自己的爱人,达到了生命的极致……关昊有了一种满足的疲惫,他真想带着她远走高飞,忘情于山水间,天马行空般地流连,终此在那云雾缭绕的仙界……他凝视着心爱的女人,动情地叫了一声:“萏萏。”“嗯。”她闭着眼应了一声。“我想见见你的父母。”关昊说。夏霁菡立刻睁大眼睛,看着她说:“为什么?”“我想看看是何方神圣生下的你,今生让我关昊遇到。”他平日那深不可测的目光里,充满了柔情。夏霁菡松了一口气,她刚才还在想如果关昊去见父母,那二老就知道了他们的恋情,不打扁她才怪呢?她伸出小手,模着他面部硬朗的轮廓,学着他的口气说:“傻孩子,你要去就会吓坏他们的。”“为什么?”关昊收回目光。“这孩子,果真傻了。”她不忍捅破与现实相隔的那层窗户纸,她更不想破坏眼下难得的欢愉。“萏萏,你给我下了什么样的魔咒,让我如此忘乎所以,想我关昊,可是心地正直、光明磊落之人,从来没做过偷鸡摸狗之事,见了女人没有走不动道的时候。”“你住嘴,我是你偷来的鸡狗吗?”她用小手拧住了他的一只耳朵。“不是不是,你是上帝给我送来的天使!”关昊也意识到自己的用词不准,急忙改口,同时把她那只小手握在了自己的大掌内。关昊是不善于说情话的,当初和罗婷恋爱时,顶多也就是说:“我爱你。”可是,在这个小女人面前,他忽然就有了表露心机的渴望。是啊,想他关昊,一直位居高处,在男女问题上,一向堂堂正正,干净、磊落,没有任何瑕疵。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什么样的诱或没遇到过?但他都不为所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那个纸条起,冥冥中就有一种无形的牵引,直到见到这个温婉可人、淡定安然、才情过人的江南小女子时,他就知道要改写自己的感情世界了。明明知道这是一次爱情苦旅,但还是跨越了藩篱,和心仪之人爱在了一起。他时常审视自己,有时把自己剥的体无完肤,尽管知道这份感情的沉重和艰难,但他仍然放不下也不想放下,所以有时就变得患得患失和多愁善感。夏霁菡听到这话,欣慰地笑了,鼻子一酸,小巧的鼻头就红亮了,眼角流出一行清澈的泪水,她使劲吸了一下鼻子,就将头埋在他的腋窝下,泪水蹭了他一身。“对不起,是我让你为难了。”他为她拭去泪水,自己的眼睛也温润了。听了他这话,她的泪水更加汹涌着流出,她哽咽着说:“你这样说,等于剜我的心,不许这样说。”“好,我不说了。”他含着泪,亲吻着她的额头,于是,他又一次要了她。而她,就像是乘着驯服的缭绕是仙雾,将自己义无反顾地奉献给神圣庙宇的少女。那晚,她没有和他谈那个妇人的事,她忽然觉得自己说不出口,也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忧他是完全清楚的,因为他是那样的了解她的心思,和自己的思想不差半步,她无需说什么,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只是深陷其中,无以自拔。关昊回来后,夏霁菡他们也就相应的忙了起来。要闻组就是这样,市里领导忙他们就忙。不过再忙,夏霁菡也不觉得累,因为跟着关昊采访,她总是有着无限的工作激情,她最爱听关昊的即兴讲话,总是旁征博引,妙语横生,而且思维广阔,站位高。这天,她在单位正在给于婕找稻园村那户拆墙让院的农户的资料,就接到古局长的电话,让她到市委二楼会议室。她问是否带机子,古局说不用,她自己来就行。于婕说:“你先去吧,回来再找。”“已经找到了。”夏霁菡把资料交到于婕手里。“我上载完后给你放在抽屉里好吗?”于婕说道。“好。”她点头。“如果回来的早,中午我请你吃火锅,驱寒气,怎么样?”于婕热情地说。“回来前我给你打电话。”夏霁菡小声说道。“呦呵,两个神秘的女人再嘀咕什么呢?说说,也让我高兴高兴。”单勇不知从哪儿冒出,冲着她们说道。他这么一说,旁边早就有人暗暗笑了,并且表情诡秘的样子。夏霁菡瞪了单勇一眼,知道他是有心没肺的人,就怪嗔地说道:“又再胡说。”“小夏,你就让他说吧,他呀,对不了解的人和事就统称神秘,这见识,唉。”于婕故作同情地叹了口气。其实夏霁菡和单勇都知道于婕这话不是冲单勇来的,是公开的奚落单位一些见识肤浅、善于嚼舌头搬弄是非的人们,单位里早就有人劝夏霁菡不要和于婕走的太近,因为于婕不会掏出真心给朋友,说她是白眼狼,谁都交不下。夏霁菡听到后莞尔一笑,果真应了于婕说的那话,单位里是非多,小人多。夏霁菡觉得应该是:是非多,无聊人多。两个多么相像的女人。由于市委大楼里电视台不算远,夏霁菡决定步行。事实是她也没开车来,早晨田埴把他送过来的,那个小奥拓天越冷就越不好打火,她最近几乎不开了。走出台里,冷风刺骨。来到北方后,每年入冬前,她的头等大事就是备足保暖衣服,靴子、手套、帽子、围脖口罩,就连耳朵的防护罩她都买了。今天,她身上穿了一件长款的红色修身羽绒服,脚下是厚底皮靴,头上戴了一个厚绒线织得白色瓜皮帽,脖子上围了一条同质地的白围巾,手上也是同质地的白手套,整个一“套中人。”当她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市委会议室时,里面的人都不由的笑了。她这才看清会议室里不只是古局长,还有宣传部长任志,副书记赵刚,报社总编索全。她脱下帽子和手套,一会儿又脱下了羽绒服,她感到市委大楼的暖气明显比单位的要暖的多。她没去摘围巾,因为里面穿了一件低领的黑色毛衫,如果摘了围巾就太那个了。古局长正和任部长、赵书记几个人闲聊着什么,她感到叫她来肯定有任务。这时,关书记的秘书丁海进来,冲大家扫了一眼说:“都到齐了,我去请关书记。”说着走出去了。夏霁菡一听关昊要参加会议,立刻有些激动,本来冷热刺激的小脸就有些红,此刻更加红润,按说她和关昊早已心心相印,可每次见到他或者听到他的名字时,她仍按捺不住激动的心跳加快。关昊回来后,一直忙于工作,自那次他出国回来他们聚过后,就再也没聚过,甚至没有联系过,在公开场合见面时也只是匆匆看上一眼,没有说过话。她知道他忙,年底了,全市有多少工作等着他去处理。所以她也没主动和他联系,事实上,她从来没有主动和他联系过,不是不想,是不敢。她唯恐自己不慎的举动,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从而耽误了他的前程,有时只需远远地望上一眼,心里就很满足了。现在她无论从感情上还是从理智上,她已经完全接受了他,甚至把他当成了自己生命中的独立体,在不影响任何人的情况下,悄然存在着。枣子读书 zhaozhi.us
第76章魔咒(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