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楼顶。

准星从夜视仪中看见防弹车栽进海里，忍不住惊叫起来。

“法克！他们掉进海里了！”

“准星！你小子鬼叫什么！？”一直守在楼梯入口处的老鱼忍不住训斥：“妈的，别有事没事一惊一乍的！”

“秦飞他们的车，掉进海里了，法克！”准星依旧惊叫，抓起旁边的AWP狙击枪，不断朝远处的直升机射击。

不过距离超过了两公里，又是移动目标，这种射击几乎没有什么意义。

“没事，我们的人没那么脆弱。”徐武笃定道。

……

直升机缓缓降低高度，舱门边的机枪手和另一名端着MM-1式37毫米榴弹发射器的掘墓者伸出脑袋，看着硝烟未尽的桥面。

“哈哈哈！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榴弹发射手此时十分得意，伸手拍了一把身旁的同伙：“那辆是防弹车，你的机枪没什么用！”

机枪手一脸不爽，不过又不能否认榴弹手说的是事实，刚才自己几乎打光一箱子弹，都没能打穿那辆该死的防弹车。

“我已经将它的玻璃打得稀巴烂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可以干掉他们！”

虽然被抢了头彩，机枪手仍旧嘴硬。

海面冒出白色的气泡，海水翻滚着，显然防弹车坠海之后已经进水。

防弹车由于太重，下沉速度很快，要在水中打开车门恐怕十分艰难，玻璃又是防弹的，和普通的钢化玻璃不同，几乎不可能手动击碎。

直升飞机上的两个掘墓者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知道这些困难，他们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赢了这场战斗的最后胜利。

“好吧，如果你这样吹牛可以让你得到一点心理安慰，我可以直接说这车是你打进水里去的，好吧？”榴弹手嘲讽道。

机枪手顿时憋得一肚子鬼火，端起机枪朝水里又是一通扫射。

扫了一梭子弹，榴弹手转向机师：“OK了，我们可以离开！”

机师开始调头，直升机在二十多米的低空中轻点机头，缓缓转向船岛方向。

机头的灯光掠过水面，机枪手似乎看到海面有什么东西从海底钻了出来。

“好像有人。”

“有人？你烟花了吧？”榴弹手忍不住继续嘲笑自己的同伙：“科尼奇，不要因为这点小事丧气，你只是选错了枪罢了。”

“法克！我说水面有人！把飞调回去。”机枪手确定自己没看错，此时直升飞机已经转了个方向，他看不到刚才那片水面。

机师操纵杆，飞机在空中划了个小角度的圆圈，重新兜回了桥上空。

雪亮的机头探照灯照向水面，黑漆漆的海面一点点暴露在强光之下。

突然，晃动的海面上果然出现几个人头，像泡沫一样浮在那里。

榴弹手的眼睛瞬间圆了，他无法想象，对方是怎么从一辆防弹车里逃生，又怎么在零下十几度的气温下在海里还能存活的。

“法克！他们怎么逃出来的！？”这家伙也跟着惊叫起来。

机枪手掉转枪口，朝着机师大喊：“侧过去！侧过去！把机身侧过去！”

直升飞机调了头，他没了视线，现在必须获得射击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