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鑫一看,如果不细看,乍一看去,秦飞还真有点儿像那些叛军士兵。
他恍然大悟,看来秦飞打算伪装。
“还看个毛啊,帮忙把尸体搬走!”秦飞一边说,一边拖着一具尸体走到路边,把尸首推下山坡。
俩人忙活了一阵,处理完尸体,秦飞又擦干净挡风玻璃上的血迹,坐到司机位置上,调转车头,沿着公路朝东北方向前进。
“老鱼,你们那边情况怎样?”
“还好,打了一场遭遇战,不过我们的人没损失,现在我们距离贝吉镇还有十公里,估计两个小时左右能够到达。”老鱼说完又问:“你那边情况怎样?”
“现在到处都是叛军,都在搜索我们。”秦飞说,“我改变了撤退路线,现在没时间和周一发联络重新安排撤退计划,你和他联系一下,告诉他现在我和赵鑫沿着公路朝贝吉前行,如果顺利,大约一个半小时左右可以到达,让他一个小时候起飞,到贝吉郊外等我们。”
“OK,注意安全。”
这条公路并不好走,其实严格意义上根本算不上什么公路,只能说是一条土路。
车子沿着公路开出不到三公里,迎面射来几束雪亮的车灯,对面有车迎头开了过来。
灯光照在彼此的脸上,赵鑫的心脏抑制不住地狂跳,就差没蹦出嗓子眼。
“镇定一点。”
秦飞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这位新队友有些紧张,忍不住安慰道:“现在是深夜,不要太紧张,他们看不清我们。”
虽然秦飞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赵鑫还是下意识用手扯了扯战术围巾。
说起战术围巾,还真是个极其有用的东西。
你可以用它当毛巾,也可以遮阳或者遮住自己的脸面,还可以制作简便的伪装吉利服,甚至在中枪之后,如果你找不到足够多的绷带,你甚至可以将它用来绑紧自己的伤口,令你不至于流血过多而死去。
双方的时速都不算快,毕竟在这种破烂的土路上除非想把自己开进山沟里,否则都不会亡命飚车。
车辆越来越近,在灯光下,秦飞甚至能看到对方的车斗里装着满满的叛军士兵,这些家伙大部分穿着马甲短袖,露出身上黑亮发光的肌肉,脖子上弔着用兽牙和玛瑙之类石头做成的五彩缤纷的项链,由于个人衞生问题,他们的头发要么剪成光头要么像厨房里的刷碗钢丝球一样卷起来,硬邦邦的。
对面的车队并没有停下,也没有要求秦飞停下,双方擦肩而过。
秦飞甚至朝那些人望了过去,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这种举动让赵鑫差点没崩溃,秦飞强大的心理素质是他这种新丁所不能理解的,虽然脸上涂得跟本人没有什么分别,借助夜色根本看不出太大的纰漏,可是在心理上,谁都要承受假如穿帮之后所带来的后果。
距离边境的贝吉镇还有十公多公里,假如在这裏被发现,一旦交火凶多吉少。
事情似乎十分顺利。
秦飞大胆的计策起了作用,叛军的车队并没有发现对面这辆皮卡内的两个是冒牌货,他们甚至举着枪朝秦飞示好。
今晚,上尼罗州的叛军部队能被调动的都被调动了起来,所有人都在搜索一支雇佣兵小分队,首领已经下令,必须抓到这些人,而且必须留下个别活口,因为在他看来,假若这些人是政府雇傭来暗杀马夏尔的,在这上面做文章对于自己争取民心和国际支持都是有极大作用的。
当然,他也许永远不会知道,这支神秘的小分队根本不是什么政府雇傭成员,而是因为马夏尔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军火商。
而死去的马夏尔在上帝那里如果知道自己的死因,也许会后悔自己不该如此轻视那个腼着个打啤酒肚的俄裔地下军火商维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