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救命!”
叫出如此凄厉的呼号声的不是别人,正是秦飞和尤先科三人要去阿列别克村监视的哈姆。
此时的哈姆狼狈不堪,浑身上下沾满了雪花,那颗地中海光头上磕破了一块皮,鲜血淋漓,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腿上有一处伤口正在溢血,看来是受了伤。
双方打了个照面,不光是秦飞和尤先科、米斯特感到惊讶,就连看清了面前几个人手里提着手枪的哈姆也大吃一惊。
他认出了眼前的三个人。
这不正是昨晚潜入自己家里,拿走背囊的三个闯入者吗?
几乎是下意识的,哈姆转身就想跑,秦飞赶紧冲上去一个绊脚,在他背上推了一把。
哈姆惨叫一声,一头扎进了雪堆里,摔了个狗啃泥。
哒哒哒——
几乎就在同时,一串子弹打来,击中了拉达轿车的车灯,将右侧的大灯击碎。
“拖走他!到旁边的土坡后面隐蔽!”
尤先科一边大喊,一边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盲射了几枪。
三人狼狈地拖着哈姆躲到了山坡后面。
“把夜视仪戴上!”秦飞一边说,一边抬手一枪,将拉达轿车左侧的车灯也击碎。
顿时,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秦飞将哈姆像一头待宰的猪一样压在身下,用膝盖死死顶住这个企图乱动的家伙。
哈姆的腿上有伤,被秦飞压迫到伤口,嗷嗷叫疼。
秦飞懒得管这个胖得像住一样的家伙,麻利地取出一根束缚带,将哈姆的双手反剪,然后取出夜视镜,将松紧带扣在自己的脑袋上,推下了目镜。
周围顿时一片浅绿,在俄制夜视仪的帮助下,他看清了周围的一切。
在五十多米开外,有几个晃动的人影,手里端着AK-74U突击步枪,这种枪的枪管相较一般的AK-74要短了许多,十分适合CQB作战。
行刑队。
秦飞的脑海里飘过一个名词。
这些人也许就是打算到哈姆家中将他带走的巴斯基夫的行刑队队员。
秦飞举起MP-443手枪,趴在山坡的反斜面,露出半个脑袋,对着其中一个行刑队员连开了两枪。
嗒——
嗒——
在消音器的作用下,枪声显得有些怪异。
对方应声倒下,人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其余的行刑队员显然有些发懵,他们貌似没有听到枪声,身边的同伙却莫名其妙倒下了一个。
一个资历比较老的行刑队员突然惊叫起来:“是特工!他们的枪装了消声器!”
听到“特工”二字,其余的行刑队员顿时心有余悸。
正规军固然可怕,不过FSB的特工也不是吃素的,无论是巴斯基夫还是他的手下,都很清楚在印古什这个地区有多少FSB在潜伏,他们无时无刻都在搜集着关于自己所在的武装组织的情报,一旦发现聚集点,会立即派出武装直升机直接将那里夷为平地。
所以,特工是最令非法武装分子讨厌,但是又害怕的人。
他们开始变得谨慎起来,纷纷寻找隐蔽物,躲在后面朝秦飞所在的地方乱扫。
这些非法武装分子有一点是极其吃亏的,他们身上并没有夜视器材。
毕竟这是贵价货,作为非法武装,巴斯基夫也不可能做到每个手下都配发一副夜视仪,只能给自己的精锐分队和衞队配备一些。
何况今晚行刑队是出动到阿列别克村里审讯和处决哈姆的,哈姆只是个酒鬼,几个人携带了AK-74U已经足够对付。
可是没想到中途居然遇到了FSB的特工。
现在,几个行刑队员更加坚信哈姆就是他们中间的叛徒,是因为哈姆的出卖,所以钱才会没了,而且还引来了特工。
他们一边咒骂着,一边萌生退意。
“这些家伙想逃了。”趴在坡顶的米斯特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真是软蛋一批,我们只有手枪而已。”
他咧嘴笑了,满脸都是不屑。
“不行,这是抓活口的好机会,不能让他们逃掉。”
秦飞想起之前尤先科说的消息,米歇尔那边毫无收获,唯一的活口躺进了医院里,现在都不能说话。
那么这些行刑队员肯定知道巴斯基夫的匿藏点在哪。
虽然这个非法武装的首领几乎居无定所,经常更换地方,但是至少在今晚如果能逮住一个行刑队员,能敲开他的嘴巴获得情报,那么巴斯基夫今晚的落脚点应该可以审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