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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渐红转过头望着这个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依人小鸟,那种感伤让他不由自主地产生出一种哀痛的感觉。
“我没有父母,没有兄弟,没有姐妹。”孟佳的手牵住了陆渐红的胳膊,幽幽说道,“我甚至于连个家都没有,我想,茕茕孑立,形影单调,说的就是我吧。”
陆渐红回头看了看门,关得很严,这才抓住了孟佳的手说:“孟佳,痛苦只是暂时的,幸福就在前方。”
孟佳将头倚进了陆渐红的怀中,说:“不,渐红,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怕影响到你,不敢来找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每个人看到的都是陆渐红强势的一面,以至于谁都不会觉得像他这样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甚至连安然都没有见过。刘德华唱过,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可是男人的泪不是给别人看的,一个人悄悄地哭,哭完,重新上路。
在孟佳来之前,陆渐红便被一种莫名其妙的伤感所笼罩,孟佳的话更加增添了这种伤感,陆渐红不由自主地拥紧了孟佳,忽然之间,他觉得跟孟佳在一起完全可以扯下虚伪的面具,实实在在地做一个活生生的人。
办公桌上的电话骤然响起。这电话铃声就像是一道惊雷,顿时将两人惊醒。
孟佳羞红着脸穿着裤子,陆渐红看了下来电显示,是安然的手机号码。响了几声后,电话便停止了鸣叫。陆渐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暗骂自己定力太差,孟佳更是羞红着脸说:“我要去下洗手间。”
匆匆跑到洗手间,发现内裤上湿痕一片,粘粘拉拉的,很不舒服,从包里拿出个护垫垫上,这才平整好心情出来。在洗手间前,她听到陆渐红正在打电话:“安然,你找我呀。我手机忘办公室了,刚刚才回来,有事吗?”
“准安雪下得好大,都二十八了,你还没回来,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陆渐红暗骂了自己一句混蛋,说:“今天雪太大了,看雪什么时候停,如果今晚不停的话,我就明天回去。”
“那你路上小心,让牛达车开慢点。”安然千叮万嘱着挂了电话。
孟佳等陆渐红挂上了电话才出来,说:“陆书记,我走了。”
陆渐红很想挽留她,可是经过刚刚的场面,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该做什么,难道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战役?他俩都没那么无耻。
“那,你慢走。”陆渐红没有送她,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孟佳粉红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风雪中,陆渐红的心忽然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