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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陆渐红只是虚与委蛇道:“焦书记,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
焦裕柱这时道:“陆书记,既然我们已经说开了,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
陆渐红道:“你说。”
“我想,你也知道我弟弟被抓的事情。”焦裕柱终于说了实质问题,“我弟弟这个人向来大大咧咧,很重义气,所以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所利用,涉及到他的案子的审理,我担心会有倾向性,所以我想请陆书记通容一下,给他一个机会。”
陆渐红在他说出不情之请的时候,心中大抵已经猜得大差不离,所以他也在想,要不要为了行动的更加顺畅而给焦裕柱一点甜头,不过陆渐红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有所必为,有所不为”是他的原则,如果自己开了口子,无疑是在否定付熙麟的努力,这会在很大程度上打击他的积极性,所以略一思忖,陆渐红便淡淡道:“焦书记,这个案子到底是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暂时还不清楚,不过相关的证据对你弟弟很不利,回头我会跟熙麟书记交代一下,尽快把案子查清楚。”
焦裕柱怔了一下,一时之间,他也弄不明白陆渐红这到底是什么态度,不过他也不能过于咄咄逼人,毕竟他们之间刚刚才把话说开,一切还需要事件来验证,好在陆渐红并没有像付熙麟那样一口回绝,或许事情还会有转机。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轰然巨响,把陆渐红和焦裕柱都吓了一跳,两人不由同时扑到了窗边向外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焦裕柱的面色猛然间就变得一片苍白,嘴唇也不住地在颤抖着,原来是树立在市委大楼院内的焦常青的雕像居然毫无预兆地垮塌了!
雕像歪倒在地上,整个身躯已经断成了三四截,头部在滚落下来的时候,鼻子已经撞得断掉,面部也被刮了好几条深深的印子,当焦裕柱冲下来看着这个雕像时,焦常青被摔瘪的眼睛也在看着他。
焦裕柱蹲下了身体,抚摸着那残缺的雕像,很难能用语言形容出当时的状态和心情。
雕像的倒塌也引起了院内不少人的围观,可是焦裕柱早已失去了往昔的镇定和威严,这个雕像的倒塌虽然只是一个意外,但是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是精神的崩溃。对于一个人的打击,**上的折磨还不是最残酷的,最要命的便是信仰的丧失。这就如同很多腐*败的领导干部一样,在他们初入政界的时候,没有几个人存心就是存着腐*败的心而来的,他们也想干事,也想做出成绩,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和经历的增多,在面对花花世界和享乐主义的诱惑时,他们没有能够树立起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从而失去了信仰,使得道德伦丧,沦为了利益的奴隶。
陆渐红没有下楼,只是远远地看着,贺子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进来,目光中露出了一丝奇特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