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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健道:“秦区长,这个里面有没有别的可能?”
秦必林知道贺子健所说的“别的可能”指的是什么,一种是资产确实有所贬值,另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攻了评估公司的关,有意把价格评估得低了,虽然相差只有四五个亿,但是对于购买资产者却是有着天大的收益。如果是后者的话,那里面的问题就大了,这不是改制,而是把国有资产流入私人腰包,说轻了是渎职,说重了就是贪污啊。
秦必林摇了摇头道:“评估公司做出来的评估报告,没有任何的问题,找不到什么把柄,眼看着离公示的日子一天天近了,我这心里非常不安。”
贺子健忽然道:“这家评估公司有什么来头,是谁联系的?”
秦必林的嘴巴扯了一下:“是改制领导小组组长、副区长阮丛林联系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秦必林的眉宇之间皱得很紧,阮丛林可谓是他的老部下,也是他踏实的追随者,他实在不相信阮丛林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针对秦必林所说的这个情况,贺子健也不好太多表态,当下道:“有机会的话我会向陆书记汇报,到时候我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安排你们见一面。”
秦必林松了一口气,道:“那就麻烦老弟了。”
而在另一个地方,何必已经接到区政府秘书长赵家乡的电话,说秦必林去了贺子健的房间。
何必在想,秦必林去贺子健的房间干什么,当然,与贺子健交好的好处是很多的,但是像这种秘书,你是不能指望从他的嘴里得到什么确切的消息的,跟领导一样,多半还是要靠自己去猜,所以何必才懒得自降身份去跟他结交,但是秦必林去贺子健的房间仅仅是交流感情吗?正所谓做贼心虚,秦必林跟贺子健说到的这件事,确实是何必所为。
政治与金钱有着难以分割的联系,政治投资更多也是金钱投资,虽然不是绝对的,但是却占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如果是在焦裕柱时代,何必自然要好办得多,但是现在形势已非往昔,陆渐红和朱耀庭分庭抗礼,自己虽然搭上了朱耀庭的船,但是毕竟是从焦裕柱那边靠过来的,作为市长朱耀庭,何必有理由相信,他想建立起他自己的一股势力,别人的人用起来自然未必得心应手,所以才借着庆安区工作的借口,将他挤出了市政府。跟朱耀庭的接触不少,但是了解却不多,这个人是不是爱财,暂时也没有什么结论,但是何必很清楚,船要高必须水涨,而他这只船就需要其他常委们的这江水来推波助澜,但是别人又凭什么替他说话美言?那自然是经济开道。对于其他的常委们,何必还是要了解一些的。所以,这必须要有强大的经济实力作为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