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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我还没有准备好。”陆渐红面对周琦峰的询问作出了这样的回答。
周琦峰很了解陆渐红的个性,在电话里笑着说道:“渐红,对这个职位不满意?”
“周叔,我就知道瞒不过您。”见被识破了心思,陆渐红也不隐瞒,“况且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恐难进入工作角色。”
周琦峰笑道:“你连借口都想好了,倒是考虑周全,不过任职与疗养并没有什么冲突,没有人会强求你拖着病体工作吧?”
说到这里,周琦峰忽然话音一转,严肃地说道:“渐红,这不是儿戏,不要试图挑衅首长的威信和底线,在你的眼里,一个副部长可能算不了什么,但是你有必要知道,这是首长的一片心意。”
陆渐红确实看不上这个位置,但周琦峰的一番话却如当头一棒,他在拿架子,但是却是拿错了对象,首长确实已经借蒙城事件主动给了陆渐红一个台阶,尤其是在这种艰难的情形下。
陆渐红道:“周叔,我错了,不过……”
“怎么?还有条件?”周琦峰的声音中透露着些许的不快。
陆渐红道:“周叔,我想知道我这个任职的背景。”
“没有背景!”周琦峰淡淡道。
感觉得出周琦峰来了脾气,陆渐红心里却是升起一股暖流,这是关心的体现,便道:“周叔,我一切都听您的。”
一周后,陆渐红低调地上任,并没有在任何的媒体中有所体现,他也借口身体不好,很少去上班,安心地做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尽量不去出风头,而对于他的低调,其他人也表示了理解,毕竟他曾经是叱咤一方的正省级一把手,这份经历与他目前的遭遇形成了极大的反差,选择低调淡出他人的视线完全是正常的。
转眼间,时间便进入了六月,距离陆渐红降职已过去了八个月,他的身体也休养了个七七八八。这段日子里,他一个月里,基本有一半的时间在康平和燕华度过,陪着家人,可以说是他人生中度过的最轻松自在的生活,但是陆渐红注定非池中之物,这样的生活也注定不会太长久。
六月的第一个周一,陆渐红开完例会,进了他很少去的办公室,随手翻了翻报纸。这些日子他虽然显得无所事事,但是重大的时事他还是在默默关注的,有关经济发展的走向他也有所注意,而安然等人年前所做出的金融大战虽然已经停下,但小动作依然不断,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路子,不动声色地蚕食着发展后劲不足的产业,不知不觉中已经形成了足以影响一时经济走势的局面,不过,这些都是在悄然进行之中。
陆渐红刚翻了两页报纸,办公室的门便被敲响了。这让陆渐红有点奇怪,自从他上任起,除了第一天部长曾来过他的办公室以外,就没有人来过,大家都已习惯了他这个什么事都不过问的透明副部长,虽然也有分管的工作,但那都是虚职,今天怎么会有人过来呢?
“进来。”陆渐红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得稳健,经历了这么多事,陆渐红的气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让人根本不能从他的表面看出他的情绪波动。
进来的是办公室主任:“陆部长,舒书记请你到中央办公厅去一趟。”
陆渐红挺吃惊,点头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