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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嘴。”符姐白了他一眼匆匆走远了。
游龙海嘻皮笑脸地进了陈福标的办公室:“社长大人,有什么指示?”
见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陈福标气就不打一处来,板着脸道:“你不是有采访任务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游龙海一听这话就乐了,敢情陈福标才回来,还不知道老子鲤鱼跳龙门了,这消息应该还没在报社传出来,不然那帮馋嘴的丫头怎么会放过这种敲竹杠的机会,心中的恶作剧之念顿生,道:“傅社长没告诉你采访取消了?”
这游龙海损得很,知道陈福标当初跟傅子聪竞争社长激烈得很,各显神通,最终还是傅子聪技高一筹,陈福标饮恨败北。后来,两人在各种情形下都会明争暗斗一番,只不过两人互有软肋,倒也不敢过于撕破脸皮去做那种同归于尽的事情。
一听游龙海这话,陈福标的脸色难看之极,这家伙居然拿傅子聪来压自己。他真不明白像这种头上长角不听使唤的家伙,傅子聪怎么能够容忍他留下来诠释害群之马的真谛的,这些年他可没少给报社惹麻烦。亏傅子聪还让他到处去采访,换了是自己非让他去做校对编辑不可,难不成傅子聪也有什么短处被他捏在手中?可是不对啊,要真是这样的话,傅子聪能不给他安排个一官半职?真他娘的不明白。
“既然采访取消了,你这一上午干嘛去了?”陈福标忽然想到几个美女跟他打得火热,尤其是那个符娟,居然对这小子另眼相看,气就不打一处来,想到这里,越发坚定了他给游龙海穿小鞋的决心。
谁知游龙海却是道:“陈社长,这个还真不能告诉你。”
陈福标皱着眉头道:“老油,你是不是去拉私活了?你是不是真想做一根老油条?”
游龙海最痛恨的就是别人称他老油条,在他看来,做新闻要的就是实事求是,反映真相,这种信念让他跟报社的领导很是格格不入,时间长了,就成了别人眼里的老油条了。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游龙海冷笑了一声,引用了唐寅的一句名诗。
陈福标自然明白游龙海在影射什么,微微冷笑道:“愤世嫉俗也是需要本钱的,你这叫自取其辱,你还是把你的工作做做好,再这么下去,我担心你连生活都成问题。”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外面居然传来了傅子聪的声音,他这一年到头到陈福标的办公室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今天居然过来了,真是奇事啊。
“傅社长,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陈福标皮笑肉不笑地道。
“我不是来找你的。”傅子聪淡淡地冒了这么一句,在看向游龙海的时候,脸上已经浮现出笑容来,“龙海啊,回娘家也不到我那边坐坐,分明是瞧不起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