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就在宇文霸天揣测着安老爷子的心思之时,一直在宇文霸天身边做事的那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微微一弯腰,轻轻地喊了一声。
“什么事?”宇文霸天将手中的那本线装版的《易经》放在了桌子上,而后问道。
“那位还在世的一号首长让人给我们捎来了口信,让我们去将嘉义拍卖公司中存放的那捆竹简拿回来。”年轻人微微思索了一下,而后小心翼翼地说道。现在正是用钱之际,那位一号首长的做法可能让宇文霸天发飙。当然,他不敢向那位发飙,但却会随时向自己发飙,虽然还他还从来没有向自己发过飙。
“你让大小姐拿上支票去取吧!”宇文霸天并没有如同年轻人所想的那样朝自己发火,而是淡淡地说道。
“是,会长!”年轻人松了一口气,向后退了两步之后再转身走出了房间。
看到年轻人走了,宇文霸天笑了起来,而后自语道:“安老爷子这一招釜底抽薪用的不错!可惜我宇文霸天的资金可不止那么点,看来明天是该动用那些预备金了。”说完,又拿起桌上的《易经》看了起来,仍然是那“否卦”。
程家祖孙三代五人在兴奋与惶恐中渡过了极为艰难难熬的一天,第二天不到八点,已全部到了程氏集团总部,坐在总裁办公室之中静静地等着沈梵一行人的到来。此时,办公室之中的气氛有些沉闷,程老爷子端着自己的那只用了很多年的茶杯许久都没有喝过一口,眼睛一直盯着办公室的门。今天是程家生死存亡的最关键的一天,如果沈梵带着足够的资金和足够有实力的操盘手,那么程家的损失不但全部能收回来,而后会狠狠地赚上一笔。如果沈梵带来的资金不够,或者操盘手的实力不强,那程家就只有灭亡的下场。想到这一点,程老爷子抓着杯子的那只手的关节都发白了,内心如同被人用鼓槌给捶着一般,胸口似乎有一口气被堵在那里,上不来也下不去。
“股市快开盘了,沈梵他们为什么还不来!”程明浩第三次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之后,脸上有了焦急之色,声音中也有着些许焦躁地说道。“他们不会放我们鸽子吧?”
程凡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而后道:“安老爷子一向说一是一,从来没有食过言。他说沈梵今天早上会来我们公司总部,那他一定就会来的,你安心等待着就了。”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沉不住气了,现在离股市开盘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你着什么急?你没有看到老爷子今天一早上就那样呆呆地盯着办公室的大门不说一句话吗?
程老爷子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不说安老的信誉,就是沈梵那小子的精明,也不会让咱们程家产的。”
“程老爷子果然见识深远,小子沈梵真是佩服啊!”程老爷子刚说完,一个年轻而爽朗的声音从办公室之外传了进来。随着他进来的还有一个男人和五个女人。
“沈梵,你终于来了!”程老爷子激动地从办公椅之上站了起来,迎向了门口。现在离股市开盘时间不足二十分钟时间了,他的心脏随着那时间的流逝而激烈地跳动着。他真担心,如果到开盘之后还不见沈梵的踪影,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办公室都是问题。
“程家和安家同气连枝,程家有难,作为安家的孙女婿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由于路上堵车,来迟了,希望老爷子不要见怪才是啊!”沈梵赶紧走了几步扶住程老爷子,一脸笑意地说道。虽然自己不待见程家,可是程老爷子确确实实是自己的老师,怎么能让老师迎接自己这个学生呢?虽然沈梵是为救程家而来,但是也不能失了礼数。
“来得正好,我何怪之有呢?”程老爷子被沈梵扶着,一脸的笑意,说话语气也刚健了很多。
“谢谢你能来救灾!”程凡走到沈梵面前,语气非常诚恳地说道。
“校长有难,学生怎么能不来呢?”沈梵可以不叫程老爷子为“程校长”,但却不能不这样称呼程凡。因为。他在燕皇大学打交道最多领导就是程凡这个实权副校长了。
“你小子终于承认是我的学生了!”听到沈梵自称为学生,程老爷子笑呵呵地说道。
“老爷子,我可没承认是您的学生啊!”沈梵扮了一个鬼脸,笑嘻嘻地说道。“你与我爷爷同辈,按理我得叫您一声程爷爷才是,怎么能自提身份呢?”
“那你就叫啊!”程老爷子打蛇随棍上,摸了一下下巴,笑道。
“程爷爷!”沈梵很是光棍地叫了一声。沈梵没有想到自己这么随口一说,程老爷子却是较上劲了,只好硬着头皮开口了。
“好!好!好!”程老爷子连说了三个“好”,而后道:“今天打败宇文家和包家之后,我给你们庆功。”
“那您就先订好酒席吧!”沈梵一脸自信地说道。
“哈哈……”听到这一老一少的对话,整个办公室之中传出了愉快的笑声,刚才那种沉闷至极的气氛一扫而光,此时的窗外的阳光射进办公室之中,洒在了所有人的身上,无比艳丽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