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孙大利的父亲所言，宋浅浅的热度确实降了很多。她在鲨鱼TV的人气，每天晚上基本维持在二十多万。并且，可以收到一千块钱的礼物。其实，照这个情况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宋浅浅顶着一个千万合约主播的噱头，在很多人看来，很失败。大家都认为，三千六百万的天价合约，真心不值！败家子传媒公司，有些员工已经开始在暗地里议论这件事。而吴良，豪掷几千万，签约宋浅浅的消息，更是成为了公司的笑柄。大家不敢当面说，但是私下里真的有不少议论。上下班路上，午饭时间，洗手间里，都有人在议论。“我们老板可真够败家的，当初不听杨副总的忠言劝告，非要签下宋浅浅，虽然现在宋浅浅有了气色，可是并没有带来太多效益，我感觉这买卖是亏本的。”“谁说不是呢，那可是三千六百万的签约价啊，真怀疑咱们老板脑子里装的是不是浆糊，这很明显的亏本买卖。”“我看过宋浅浅的直播，各方面条件挺好的，就是不上道。不上道明白什么意思吧，就是不懂直播界的规则，要是稍微露个沟也行啊，每天晚上纸巾都准备好了，只能让我干着急。”“对对，宋浅浅确实没有潜力，也没有商业价值，老板的决策就没有一次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进行的。”最近一段时间，吴良比较低调。但是，他每天都会去宋浅浅直播间刷点礼物，稍微给宋浅浅带点人气。私下里，吴良也会打电话嘱咐宋浅浅，让她这段时间好好练歌，或者学习一段舞蹈。宋浅浅都去照做了，她也本本分分的直播，每天除了上下班，就是直播，不去掺和其他事情。主播圈里，也有很多勾心斗角，明争暗斗，甚至还有小帮派。就拿鲨鱼TV来说，排名前三的主播，都有各自的小圈子、小势力，新人主播为什么很难火？因为经常受这些大主播的打压。还好宋浅浅很单纯，没有心机，不然早就被大主播盯上了。孙氏别墅，孙氏父子肚子里正憋着坏呢。“爸，昨晚我看宋浅浅直播了，已经落寞到需要吴良刷礼物来维持了。”孙大利说道。看样子，他很得意。“宋浅浅的人气持续走低，如果吴良不刷点礼物，人气将会更低。算了，别说他了，败家子一个，没多少威胁力。”孙大利父亲说道。“爸，我名下有两处酒楼，而黄路手下有两处大型超市，还有一家大规模的汽车生活馆，每天的盈利是我的三倍还多，我该想什么办法补救？”孙大利还是很想竞争上最后一个名额的。毕竟，前三个，基本上是省城三少的。李牧之、宋有玉、赵传这三位，名下的产业，已经走出省城，覆盖到周边市区。可以说，前三个名额被他们三少牢牢稳住。就剩下最后一个名额了，孙大利不得不上心。两亿的资金扶持，还有资源倾斜，都是极大的诱惑。孙大利父亲说道：“大利，你放心，我最近又给你张罗了一件事。”孙大利很好奇的问：“什么事？老爸，就别卖关子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想要赚快钱，我觉得直播是个不错的主意。”孙大利父亲说。“直播？老爸，别逗了，我俩又没啥才艺，怎么直播啊，那个宋浅浅那么好的条件都不行。”孙大利不解的说。“傻儿子，你怎么就不开窍！当然不是咱们父子直播了，你听我说，最近我偷偷招了一批女主播，成立了一个小经济公司。”孙大利父亲说。听到这话，孙大利感到很惊讶：“爸，你真行啊，竟然能瞒得住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你妈平时对我管的那么严。”孙大利父亲解释。孙大利还是有些不理解的问道：“爸，吴良搞经济公司都没有盈利，咱们能行吗？你看宋浅浅，都快成感华夏人物了，也没火起来。”而此刻，孙大利的父亲，眯眼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和吴良，走的可不是一个路子，我这些主播都是低价签来的，每个人月工资五六千，她们就很知足。”这下子，孙大利更不明白了，“这怎么情况？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买卖？”孙大利的父亲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大利，你还需要多多历练，这样便宜的买卖多的是。就拿我招的这些女主播来说吧，自从东莞扫黄之后，她们就处于失业和半失业状态，即便又重新找到了工作，但是薪资方面都不能令她们满意，我带她们直播，对她们来说反而很知足。”虽然孙大利的父亲没有明说，但是孙大利也懂他父亲的意思。这些自从东莞扫黄就隐退的女人，其实原本的职业是小姐。本身没有生存技能，失业之后，很难再找工作。做主播对她们来说，确实有不小的诱惑，起码有稳定的钱可以赚。孙大利笑道：“老爸，你这招高啊！”“那是当然，这些风尘女，都比较放得开，直播时尺度大一点，能吸不少粉丝。很多看直播的都是‘球迷’，再吸引土豪弄点私下交易，又是一笔灰色收入。”孙大利的父亲说道。他这人，的确很有商业头脑。他明白，走高大上的清纯路线，不如走尺度大的低俗路线来钱快。高大上的路线，确实可以将来赚大钱，但风险也很高。如果投资不慎，前期的资金，很有可能打了水漂，而且回报周期很长，需要熬才可以。尺度大的低俗路线就不同了，这样的主播，或许接不到广告和活动，但是靠礼物打赏也能吃的很饱。在直播界，这样的例子有很多，有些直播平台，更是沦为修车TV。土豪刷个几万，甚至十多万的礼物，就私下里和女主播约了。可笑的是，土豪并不知道那个女主播曾经是某某发廊的系统妹。不过，孙大利父亲心中打得小算盘，就是坑某些土豪的钱。走低俗路线，来钱快，投入小。但在政策下，这种方式，注定不会长久。孙大力的父亲，也没有想那么长远，他只是想把儿子名下的资产，尽可能的提上一提。近段时间，孙家人和黄家人，都在为了最后一个名额进行着激烈的竞争。孙大利竭尽所能，在父亲的帮助下，用尽所有手段，不管黑的白的，拼命追赶黄路，拼命创造收入。而黄路，则是加大了宣传力度，给名下的两家大型超市和一家汽车生活馆，带来更多顾客，将营业额在保持稳定的情况下，再往上加一加。因为，竞争第四个名额的时候，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评估资产。这是一种最常规而又有效的方式，资产的多少，体现了一个创业者能力的高低。孙父和黄父的资产，不计算在内，只能当做一种资源，允许进行扶持。已经被黄家和孙家慢慢忽视的吴良，反倒是一点都不着急。那什么狗屁名额，真的很重要吗？吴良舒舒服服的泡在温泉里，身心无比的放松。“我只是想单纯的给浅浅举办一场演唱会，至于什么火不火的，管我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