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样也好,省心省力,还不误事。因为,吴良很清楚,如果将来合作,孙家对九宝堂肯定会很上心,根本不用他去督促。孙晔还在犹豫当中。说实话,吴良开出的条件,他比较满意。之前,孟家和周家,也专门找他来谈过,所开出的条件,并不如吴良,主要一点,是他掌握不了主动权。孙晔最在乎的,是这祖传的基业,若是大多数决策,都由外人来制定,那么孙氏九宝堂,就等于是名存实亡了。“想要我九宝堂50%股权,光有雄厚的财力还不够,说实话,我九宝堂想要找个合伙人,并不难,我孙晔喜欢跟投脾气的人合作,当然,最起码合伙人也必须是个懂中医、精中医的人,这是最基本的条件,我不想将来会跟合伙人有理念上的冲突,毕竟同行更容易交流。”“我就是个很合适的人选啊,我们也算是同行吧,虽然中医只是我的副业,可是我认为,我们在理念上不会有冲突。”吴良说。“我想你有些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说,我如果选合伙人,肯定选个对中医学有着深刻研究的中医专家,这样合作起来更加顺利,目前看来,你还达不到要求。”孙晔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是觉得吴良太年轻,在中医学方面,没有深刻研究,对中医事业,也没有深刻见解。说白了,就是不够当他合伙人的资格。“你不够了解我,如此对我下结论,为时过早。”吴良直说。“我孙晔,在这一行混了这么些年,看人还是比较准确的,即便你在同辈中出类拔萃,可是比起那些有着丰富经验阅历的老中医,还差得远呢,我再次申明一点,我要找个资金和中医学水准都相当高的合伙人,我佩服你的勇气,但有些事情不是光靠勇气就能行的。”而这时,孙前端来一碗药汤过来。“老爸,该喝药了。”说着,孙前就将这碗药汤放到孙晔的面前。“吴先生,您就先跟我爸聊着,我去忙了。”现在,孙前对待吴良,十分尊重,几乎是将吴良当成了贵客。吴良轻轻点头,他也意识到了这种变化。之后,吴良向孙晔问道:“孙晔先生,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孙晔有些含糊其辞的回答道:“嗯嗯,有点吧。”“我看你的气色,有些难看啊。”吴良直言不讳。“呵呵,也没什么大问题。”孙晔淡淡一笑。孙晔心想:“如果不是我家阿前端药过来,你也发现不了我身体不舒服,我看你啊,很懂得找话题嘛。”然而,吴良刚与孙晔见面时,就观察了孙晔的脸色,确实有些病态的感觉。“重度喉炎,曾经有过咽喉溃烂,我没错吧?”吴良一脸平静的说。而这时,孙晔的眉毛却是一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并没有急着回答,先是在心中暗忖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前几天咽喉有过溃烂的?难道是我儿子阿前告诉他的?”孙晔确实患有重度咽喉炎,而且有改过溃烂,现在病情已经基本稳住,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家中休养。将原本惊讶的情绪调整过来,孙晔对吴良说道:“没错,我咽喉有点问题。”“还不是一般问题,你的问题很严重。”吴良的脸色,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你可别吓唬我,我孙晔不是被吓大的,而且我身为苗医传人,我有办法治疗,就不用你来瞎操心了。”孙晔不屑的瞥了吴良一眼。而吴良,却是十分认真的说:“我吓唬你干什么,如果你能自己治疗,为什么病情只是堪堪稳住?”这一刻,孙晔却是再也不能继续淡定了。“你怎么知道,我的病情是勉强稳住,难道这些也都是我儿子阿前告诉你的吗?”孙晔不解的问。“孙前根本没有告诉我这些,我自己看出来的而已。”吴良的脸上写满了淡定从容。“自己看出来的?不可能!你并没有给我把脉,怎么会知道我的病症,已经病情!”孙晔一口笃定。“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望诊术,你应该知道吧。”吴良淡淡说道。“我当然知道望诊术,不然我这个苗医传人就白瞎了,可是望诊术的准确率极低,我还没见过有哪个中医靠望诊术就能轻易下结论的,我觉得你是恰好猜中了我的病症以及病情。”孙晔质疑的说。“按理说,我平时给病人看病,是望诊术与切脉术相结合,但这并不代表对于一些不算很大的疾病,我的望诊术就不能精确的确诊病人的病情,只是为了能够取得病人的信任,免得以为我在瞎忽悠,所以才会把两种诊术结合,也就是说,像你现在的喉炎,我完全可以用望诊术准确的看出病情。”在这方面,吴良很自信。但是,孙晔还是不肯相信。因为,他很清楚,连他自己都无法做到精准的确认病情,他更不相信吴良这个小年轻可以。“别开玩笑了,连老中医都很难做到,你又怎么可能!有种你就我把我的病情说的更加具体一些,不然我就当是你在忽悠。”孙晔说。只见,吴良脸色不变,从容不迫的娓娓道来,“你的喉炎,已经五年以上,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久治不愈,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每年的春季都会得一次,到现在已经有五个年头,到现在炎症程度,已经逐年累积,比以前要更加难治,你的咽喉已经有溃烂迹象,这段时间你吃了很多消肿凉血的药方,甚至连治疗肺胃热盛的药方都用了,但是仍然无济于事。”听到这话,孙晔倒吸一口凉气。刚才吴良所言,全部中了!甚至包括时间,都相当准确。这家伙,不会是个神棍吧?孙晔觉得这一切,都太过神奇,让他脑袋发懵,不敢相信!“你,怎么知道的这么仔细?!”孙晔面色凝重,惊讶的问道。吴良淡淡一笑:“我还知道更加仔细的,你想不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