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含笑道:“昨晚,若烟就跟我说了你在华州的所作所为!你帮助沈家重新拿回了花阳商会会长的位置,也拿下了方家的所有布庄,若说功劳,你当属第一!”
江乘风老脸一红,赶忙谦虚道:“夫人过奖了!”
沈若烟起身,扫视一眼众人,“昨夜,我和娘亲商议过了,从今天开始,江大柱可以进入沈家议事厅议事,众位可有异议?”
这些掌柜管事可都是沈家的族亲,平时都是眼高于顶,一想到一个小小的家丁竟然能够跟他们平起平坐,这心裏就不舒服。只是烟波楼上的故事早已在花阳城内流传开来,说起对沈家的功劳,这名小家丁确实功劳不小,占据一个议事厅的席位并无不妥。
没有人反对,江乘风就大大咧咧的找了个靠近沈若烟的位置坐了下来,笑嘻嘻的扫了一眼众人,心想老子从今以后就是“沈家集团”董事局中的一员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够混上董事长,嘿嘿!
江乘风落座后,沈若烟就再次发言,第一个议题就是有关如何快速接手方家布庄的事情,征求在座诸位掌柜和管事的意见。
没成想,沈若烟刚刚说完,马上就有一名中年汉子站了起来,“若烟侄女,不能接手方家的布庄!”
江乘风转头看去,眼睛眯起。他认出来这中年汉子了,赫然就是上次他闯入议事厅的时候,曾提议打断他一条腿的家伙,沈夫人好像称呼他“三弟”来着!
沈若烟柳眉紧蹙,面色不善的盯着中年汉子,说道:“三叔,你这是何意?”
中年汉子义正言辞的说道:“若烟侄女,难道你忘了?方显忠方大人可是苏阳织造使,是咱们江淮一省织造业的顶头上司!咱们沈家这么多年来跟方家相安无事,而沈家在江淮省的布匹生意,也是承蒙方大人关照才能做的红红火火,如何好意思占据方家的布庄呢?”
“若是咱们抢占了方家的布庄,那可就是得罪狠了方大人!以后咱们方家的布庄还如何做生意?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沈家能吃下这些布庄,却消化不了!”
相安无事?亏你还有脸说!沈若烟越听越是愤怒,直到三叔说完了,沈若烟才冷冷的问道:“那么三叔以为该如何处理?”
中年汉子仿佛没有看到沈若烟冰冷的表情似的,叹息道:“若烟侄女,你不妨听三叔一句劝,把这些布庄全都退给方家,三叔再陪你去方家道歉,相信以方大人的宽宏大量,不会计较此事的!”
听这位三叔这么一说,江乘风都忍不住冷笑起来。这位“三叔”如此讨好方家,莫非暗中收了方家颇多好处?
沈若烟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喝道:“三叔,这些话你也说得出口?从一年前开始,沈家与方家的争斗就已经开始了!三叔处处维护方家,我倒想问一问,方家可曾给沈家什么好脸色?方治三番五次提出要兼并我沈家的布庄,这次华州年会更是与刘松沆瀣一气,欺压沈家,若不是有江大柱从旁帮忙,此时沈家已经——”
沈若烟紧咬牙关,后面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江乘风很理解沈若烟的苦衷,这些掌柜管事,只是享受着沈家带给他们的荣耀和财富,何曾亲身体会到沈若烟一个女子在外面辛苦奔波的疲惫?
“若烟侄女,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