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错觉？”

出租车中，江云飞瞥了眼后视镜。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这段时间太过紧张了。

……

半个小时后，巡捕房。

“女士，别着急，这里很安全”

“我要报案！”

“有人要害我！”

“他自称是熊金林，说要为儿子报仇……”

狼狈惊慌的苏悦跑进巡捕房，膝盖和额头都带着伤，脸上还带着死后逃生的余悸。

“苏女士，我们马上护送你回家”

做完笔录。苏悦坐上警车，回想刚才经历的一切，不住的后怕。

一双平日俏丽的脸颊显得惨白。嘴唇更是有些发紫。

“你老公是杀人犯！”

“他亲手杀了我儿子！”

苏悦脑海中都反复回荡着这两句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熊金林的表情神态不似作伪，而且如对方所说。确实没有必要骗自己。

车窗外寒风吹来，苏悦裹了裹刮破的大衣，一想起熊金林抱着骨灰盒盯着她的情形，突然打了个寒颤。

“可如果云飞真杀了人……”

苏悦娇躯一抖，根本不敢再想下去。

……

晚上，韩晴带着同事，正在讨论之前曾经发生过的几名少女被虐杀的案子。

这个案子一直没有破，让最近命案频发的韩晴心中焦虑

“头，这是上次法医的鉴定报告。”手下递过来一个文件袋。

“杀死几名少女的，和之前杀死熊玉成以及那个过江龙勇爷的不是同一人！”

“这几名少女的身份也都查清了，是附近勤工俭学的大学生。”

“法医报告上，几名少女生前都受到多次虐待。从伤痕分布来看，持续时间超过四个小时。”

持续虐待超过四个小时！

这是什么概念！

韩晴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凶手简直是个畜生，不，连畜生都不如。”

“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

同事忍不住爆了个粗口，他曾亲眼见过几名少女的尸体，尸体伤痕触目惊心。难以想象生前遭遇了怎样的痛苦。

“有其他指纹留下来吗？”韩晴问道。

“暂时没有……不过，打工店老板的口供有了新变化，案发当晚，他曾亲眼目睹一个阔少样的男人将几名少女带走，有人喊了句‘熊少’……”

“之前怎么不说？”韩晴怒目，口供是用来开玩笑的吗？

“那是那个过江龙勇爷的地盘，现在他死了，所以……”

韩晴顿时沉默，有着丰富办案经验的她，突然心中有了大致的脉络。

“通知鉴定科，将这几名少女身上收集的指纹与熊玉成比对。”

“是！”

夜幕降临，韩晴在夜色中离去。

虽然要等鉴定科的结果出来，但她已提前知道了答案。

“江云飞，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的脑海中倒映出江云飞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又看了看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熊玉成！

巡捕房刑侦司，韩晴在白色标记板上划上了重点标记。

入行五年，她与太多丧心病狂的罪犯打过交道，像熊玉成这种心理变态绝不止这一处罪行！

往往牵出罗卜带出泥，一扯就是惊天大案。

尽管熊玉成已死，但他犯下的罪，自己要一个一个挖出来，这样至少对无辜死去的人有一个基本的慰藉。

“全面搜查熊玉成之前呆过的住所，特别是地下室和有暗门存在的地方。”

“是！”

警车轰鸣，耀眼的红色闪烁灯刺破黑暗，韩晴抚摸着身上的制服，坚定的眼神中似有火焰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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