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根硕径自将查蓉送上了第五旻的卡宴,然后才回头问道:“第五,站起来。”庞嘟嘟道:“大牛,第五受伤了。”杨根硕不为所动:“有没有受伤,难道我不清楚?”第五旻都有些不信,自己痛入骨髓,难道居然没有受伤?但是,他对杨根硕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杨根硕说没受伤,他就要起身。“第五,你悠着点。”庞嘟嘟责怪道。“咦?”杨根硕笑了,“第五、嘟嘟,你们这是情定车库了?”“师父!”第五旻胖脸一红。“大牛,会不会说话,多难听啊!”庞嘟嘟不高兴道,“我只是暂时答应跟他交往,还在考察。”“慢慢考察吧!”杨根硕说着,就坐进了驾驶位,并且发动了车子。“喂,大牛,你不管我们了?”庞嘟嘟叫道。“第五应该不介意跟你多呆一会,所以,我给他创造个机会。”杨根硕笑着起步。“呀!”雷震一下子出现在卡宴车头,竹杖顶着车子保险杠,哇哇大叫:“杨根硕,你太不地道了,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你在车里震女人,我在外面给你挡敌人,现在你又要带着你的女人一走了之,你置我于何地?”杨根硕一轰油门,发动机发出轰鸣,车子却只是一寸寸向前移动,那根竹杖也只是微微弯曲,而雷震竟然没有移动半步。众人骇然,这才是叫花子真正的实力呀!众人恍然,那根竹子绝非凡品。见顶不开雷震,杨根硕笑了笑,换挡向后走了几米,然后将一把钥匙丢向雷震。雷震探手一接,钥匙上有个白狮子的标志,想必就是杨根硕那辆淋了雨的敞篷了。“人家说车与女人概不外借,我把车子送你开几天,这算是对得起你了吧!”雷震瞥了眼那车,耸耸肩,算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轰!杨根硕再次一轰油门,卡宴快速冲向雷震,雷震身子一提,在卡宴顶上走过,落地后,只看到车子的尾灯了。“重色轻友,总有一天,我要你满地找牙!”雷震一阵咆哮,跳上标致,也走了。现场剩下的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第五旻站了起来,果然没有伤筋动骨,只是有些软组织挫伤。“嘟嘟,师父说的对,我果然没事,我们也走吧。”“哦。”庞嘟嘟撅了撅小嘴,搀扶着第五旻,缓缓离去。万爱科躺着地上,看着顶上的一排排日光灯,心里却很平静。心下感叹:世事如棋啊!万万没想到,男友的一张化验单,拯救了自己。“少爷,你醒了?”青衣老者怜爱地抚摸着楚天阔的脸蛋。“德叔,我好痛苦!”楚天阔满眼泪花,“我不服。”他捶打着胸口。“少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走,我送你去医院。”楚天阔了无生气的点点头。“你们死了吗?”青衣老者冲着三名装死的保镖一顿痛斥。三人红着脸爬起来,楚天阔看不出,但他们相信,这个老头子一定能够看出来。还好,青衣老者并未计较,他们其中两个就要将楚天阔搀扶起来。“住手!”青衣老者呵斥,“少爷伤得这么重,你们还要动他?”二人咽了口唾沫,是啊,这个样子,必须用担架了。其中一人自作聪明,拿出手机:“我叫救护车。”“不要!”楚天阔喊道,紧跟着就是不停的倒吸凉气,以此缓解剧痛,然后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老者,“德叔,不要去医院,这件事,我不想让爷爷知道。”青衣老者点点头,这件事自然不能让老祖宗知道,否则,楚天阔的地位彻底完了,自己的前程也是。只能先知会楚天阔的父亲。“好的少爷,你放心,咱不去医院。”楚天阔点点头,看到爬起来的万爱科,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来人,给我弄死他!”一名保镖地汇报:“少爷,他有艾滋。”“什么?”楚天阔大吃一惊,自己之前还跟他把酒言欢来着,不会被传染吧,真是太操心了!想到这里,楚天阔越发愤慨,“艾滋怎么了,就值得同情,给我揍。”三名保镖咽了口唾沫,缓缓将万爱科围住。这一刻,在三人眼中,万爱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毒蛇,要是被他咬上一口,虽不是见血封喉,却也是无药可救啊!是以,三人都非常谨慎,走一步看三步。万爱科面无表情,心中却是无比苦楚。刚刚想着在杨根硕那里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逃不脱一顿毒打。看来还得动用“护身符”。万爱科发现,三名保镖五大三粗,都是一等一的壮汉,可是,这会儿明显是胆战心惊的。“楚天阔,我知道你气不过,我也真是同情你。”“你……”楚天阔一激动就疼。“我是被判了死刑的人,不介意在临死之前拉个垫背的,所以,要揍我,就来呀,来呀!吼……吼……”万爱科如同一只发怒的土狗,冲着三名保镖龇牙咧嘴。三人面色惶恐,竟不敢上前。“上啊,你们这群孬种!”楚天阔有气无力的骂道。“来呀,我不怕你们!”万爱科咧开嘴,露出森森白牙。三名保镖狂吞口水,感觉压力山大。“罢了!”青衣老者说,“少爷,此事从长计议,还是给你救治要紧。”楚天阔点点头,一阵唉声叹气。……查蓉的高级白领公寓。两人洗完澡,穿着洁白松软的浴袍,并排躺在查蓉香喷喷铺着粉色床单的床上。“蓉姐,你居然一早就给我准备了浴袍和拖鞋,虽然我觉得很贴心,可是,总有种你早有预谋的感觉。”杨根硕侧着身子一脸坏笑。“什么早有预谋啊,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查蓉抓着他的手,漫不经心数手指。“也是。”杨根硕耸耸肩,又平躺下来,“没想到,成了既成事实。”“你后悔了?”“是啊,怎么办呢?”杨根硕笑道。“没有后悔药。”查蓉坏笑道:“我爸妈可看着呢!”杨根硕突觉后背发凉,猛然回头看去,当然是一无所有。回头冲查蓉抱怨:“蓉姐,别总拿你爸妈吓唬人好不好?”刚刚还有些蠢动的心,这会儿是一点想法也没有了。杨根硕虽然没见过鬼神,但却也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因为,孔圣人都说过:鬼神之事存而不论。因为,在一些高等学府,也有这方面的研究。当然,人家不会直说研究鬼神,而是说成了《玄学》、《风水学》。看到杨根硕的模样,查蓉格格直笑,“怕了?怕什么?只要你不要对我始乱终弃,我爸妈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杨根硕闭上了眼睛。“喂,不开心啦?”查蓉推了他一把。杨根硕挺尸不理睬。查蓉咬了咬唇皮,一个翻身将其压在身下。“干嘛!”杨根硕有些烦躁的样子。“挠痒痒。”查蓉说着,就突袭他的脖子和腋窝。杨根硕马上满床打滚,大笑不止。这么一折腾,浴袍哪里扎得住,两人几乎是坦裎相对。两人停下了,喘息着,看着彼此。就像刚刚偷吃了禁果的亚当夏娃,尝到了甜头,又想再品尝一次。两人的唇慢慢靠近,粗重的鼻息喷打在彼此脸上。就在这时,门铃响起。与此同时,查蓉的手机也响了。两人相视一笑,分了开来。杨根硕整理好浴袍,也帮着拿着手机的查蓉整理了一下,将某些跳弹的东西塞进去。查蓉怪怪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这才接通。里面传出庞嘟嘟的声音:“蓉姐,我知道你不方便,可是太晚了,我没地方去,没有太打扰你们吧!”“等着!”查蓉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冲着杨根硕耸耸肩。杨根硕挠挠头:“算了,我走。”查蓉拉住他的手,咬着唇皮良久,才说:“你可以留下。”杨根硕摇头:“还是不要了,嘟嘟是个大嘴巴。”“那好吧。”查蓉脸色一黯。杨根硕穿好衣服,同查蓉一起,将庞嘟嘟迎了进来。“抱歉!”庞嘟嘟鞠了一躬,脸上哪有半分抱歉的意思,而且眼睛雪亮,在两人身上搜寻着什么,“你们完事啦!”“完事你个头啊!”查蓉没好气道,“去你的房里。”“好。”她撅了撅小嘴,“我有耳塞。”然后,一路小跑进了房间。“站住。”查蓉在其进入房间的前一刻叫住她,“你提耳塞干什么?”庞嘟嘟绞着手指,咧嘴笑道:“蓉姐,你真是太迟钝了,不过,我想大牛一定能够想到。”庞嘟嘟这么一说,查蓉也想到了,顿时有些脸热,“你个死妮子,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蓉姐,我可以理解是我这个不速之客打搅了你们的好事,所以,你恼羞成怒吗?”“你住嘴!”查蓉一时间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杨根硕笑了笑:“我走了,你们姐妹慢慢闹吧!”“喂,大牛,你怎么可以提起裤子就走人,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庞嘟嘟摇头晃脑,“书上说,事后对女人的抚慰,对于感情的巩固相当重要。”“滚蛋吧!就你懂得多。”杨根硕笑骂,就要离去。“大牛,等等,”庞嘟嘟喊道:“你把楚天阔伤成那样,楚家不可能没有反应,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下火力。”庞嘟嘟这么一说,杨根硕和查蓉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