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阿……嚏！”杨根硕一连打了三个喷嚏，推开女生们，连忙贪婪的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刚刚差点都中毒了。看到杨根硕的模样，小A红着眼圈说：“大牛哥，现在你明白我们的痛苦了吧！”“哎哎哎！”杨根硕连连摆手，“我这个人就是太好说话，早知道不救你们了，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听到杨根硕的话里有所松动，小F再接再厉，“大牛哥，怎么是麻烦呢！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掉你的大恩大德。”“没必要。我是警察，为人民服务嘛！”杨根硕挺起腰杆。“大牛哥，你就是最风流倜傥，最英明神武的警察哥哥。”小A笑着说完，问其他小姐妹，“你们说是不是啊？”“就是就是。”几个丫头齐声附和。“好了，不用拍马屁了。”杨根硕明知对方的用意，依然很受用。然后，就设身处地为她们想想，一帮水灵的小姑娘，身上居然馊了，搁谁身上都受不了，暴殄天物呀！算了，给她们想想办法，也能带给自己一股清洗的空气。这个理由够充分，站得住脚。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闭上了眼睛。六个小丫头被他神叨叨的动作搞得一愣一愣的。其实，杨根硕是用他变态的听力寻找水源。晴朗的夜空，明月高悬，一切显得很静谧。此处地形复杂，高低错落，还有丰富的植被，小溪应该很常见。几个呼吸间，杨根硕睁开了眼睛，面带微笑，“差不多五十米外，就有一条小溪，你们去看看？”“大哥哥，你带我们去。”女生们一起摇头，哀求。杨根硕挠挠头，好吧好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他检查了自己的随身物品，全部带在身上，然后将两辆车细心锁好，这才带着六个丫头朝着小溪的方向走去。她们虽然衣衫不整污秽不堪，但起码衣服鞋子还是齐整的。所以，还能跋涉一段距离。走了一会儿，小A“哎”了一声，“大牛哥，你怎么听到的，为什么我还是没有听到，会不会搞错了？”“是啊是啊。”其他人纷纷附和。她们也没有听到。“可能吧。”杨根硕耸耸肩，“要不咱们返回原地。”“我相信大牛哥。”最乖巧的小B开口道。杨根硕微笑，摸了摸小B的头顶，一只手向前平举，“继续。”又走了一会儿，她们一个个面露狂喜，还有难以置信。溪水潺潺，隔得老远都能听到。那种“哗哗”的水声，但凡跑过山的，都应该有所体会，就像那种山泉水或者融化的雪水倾泻而下，有些地方声音很大。“大牛哥万岁。”“万岁！”六个小女生纷纷冲向小溪，就连小B也没有例外。不过，小B很快又折返回来，在杨根硕目瞪口呆中，踮起脚尖，亲了杨根硕面颊一口，然后一蹦一跳去向了小溪。杨根硕摸了摸脸颊，摇头笑笑，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冲过去喊道：“苔滑石凉，小心在意。”这话虽然文绉绉的，但是，这些十七八岁的姑娘还不至于听不懂。“青苔有些滑。但水并不凉。”小A笑着说。“水也不深，刚刚及腰。”小F说道，“大牛哥，你就放心吧！”小C眨眨眼睛道：“大牛哥，你要是不放心，也下来吧！”“就是呀，下来吧！”除了小B，其他丫头纷纷附和。这情景像极了《西游记》里的一个片段，杨根硕在心里啐了一口：一帮妖精，当我是猪八戒吗？“我就不了，我在上面给你们看着鞋子，还有衣服。”他这么说，又引来一阵哄笑。虽然是半夜，但月朗星稀，杨根硕视力又有些变态，所以，当女孩们衣服湿透后，他赶紧背过身子，同时不得不感叹，如果生活就是好，女孩子们都早熟，年纪不大，但都很有料！为了分散注意力，他点了一支烟，默默抽着，同时，也想到了南蛮王的墓穴。想到这个，还真有些迫不及待。带着小蛮、百合，来一次探宝冒险之旅，多么令人期待。身后，一片嬉笑和戏水声，让他有些心神不宁，有些想要加入其中。匆匆一瞥，天啊！她们还真不见外，包括腼腆内向的小B在内，每人上身只剩下一个罩罩。再瞥一眼。五颜六色，各种款式都有，碎花少女系列的有之，白的、红的、黑的、紫色的，也都有。杨根硕呼吸不禁急促起来，于是一根烟抽完了，又点燃一根。最后匆匆看了一眼，她们似乎闹够了，开始洗衣服，头发长的呢，就将头发浸入水中，一起洗。杨根硕感觉自己很没出息，自己是警察，虽然只是个临时工，但也代表了人民警察的形象，这种形象不可以崩塌。同时，自己救了她们，她们还是一帮小姑娘，心思单纯，自己不能这么龌龊。大牛哥的形象也不能崩塌。眼不见耳不听心不烦，于是，杨根硕决定走远一点。“哈哈……”突然一个声音娇笑起来，杨根硕仔细辨别，应该是小F，果不其然，她说：“大牛哥，你害羞了？”杨根硕一听很生气，“我害羞，你们都不害羞，我害羞什么？”小A道：“大牛哥，你的思想太复杂，而且不纯洁，我们害羞什么，为什么要害羞，因为穿着文胸而害羞吗？在游泳馆，我们穿的更少。”小F道：“是啊，大牛哥你不是没去个游泳馆吧！没有见过比基尼美女？”“见过，当然见过，谁说我没有见过，我还去过海滩，我还坐过游艇，我还参加过海天盛筵。”看到杨根硕激动的模样，她们又笑了。“好吧，就知道你们不信，不信……就对了。”女孩们笑得更凶。“好了，大概洗洗就好了，当个什么洗呢！你们再不上来，我先回车上睡觉啦！”这帮小丫头居然挤兑他大牛哥，杨根硕感觉自己是越活越活回去了。早知道，不告诉她们自己是警察了。“大牛哥，你走了，我们的衣服鞋子怎么办？”小A娇笑。小B有些看不下去，“你们别逗大牛哥了，要是他一生气丢下我们，我们找谁哭去？”“还是小B明事理。”杨根硕赞了一句。“但是我知道，大牛哥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小B眉眼带笑地望着他，“大牛哥，你说是吗？”为了证明自己见多识广，所以，杨根硕如今咬牙切齿，直面一帮穿着文胸的少女。没想到啊，又被小B挤到了墙角。突然，小B幽幽一叹：“怎么洗身上还是黏糊糊的，头发也是，要是有块肥皂也好啊！”“可不是吗？”小F附和，“但是就这条件。哎，咱们试试脚下的淤泥。”小A眼睛一亮，“是啊，这个淤泥里面有细沙，说不定可以清洁身体。”结果大家一试，脸上写满了遗憾。杨根硕耸耸肩，突然一棵大树闯入眼帘，如果他没看错，应该是皂角树无疑。他笑了，走到了树下，果然，地面上落着一些皂角。风吹日晒，皂角基本腐朽了，杨根硕将外皮剥开，看到了里面绿色的膏状物。不过，一不小心吸了口气腐败的外壳，一连打了七八个喷嚏，眼泪鼻涕都下来了。杨根硕小时候也捡过皂角，这种感觉记忆犹新。屏住呼吸，捡了一堆皂角，来到河边，献宝似的说：“妹子们，认识这是啥玩意吗？”“黑乎乎的，啥玩意？”小A问。其它人纷纷摇头。小B眼睛一亮：“难道是皂角。”“着啊！”杨根硕竖起大拇指：“小B见多识广，是这个。皂角结在树上，老了就会落下了，可以用来制造肥皂，现在你们知道它的用途了吧！”“不知。”女孩子们还是摇头。“好吧，我示范一下。”杨根硕屏住呼吸，打开一个皂角，里面的膏状物只有大拇指甲盖大小，墨绿色，“看到了吗？这个东西就跟肥皂一样，可以用来清洁。”“我试试。”小B用指甲盖刮了一点，在手心抹匀，然后搓出了泡沫，她的美眸亮了，“真的可以耶！”“大牛哥，我要。”小A说。“大牛哥，我也要。”小F挤过来。“大牛哥，还有我。”“我我我。我们都要！”小C小D小E前赴后继。第一个尝试的小B却落在了最后。“嘿嘿，想要啊，好的，大牛哥给你们，全体都有。绝对雨露均沾，绝不厚此薄彼。”杨根硕促狭一笑。嘴上沾点便宜，无伤大雅。于是，六个小丫头又在小溪边排了一排。杨根硕呢？则是挨个发放皂角，没人三个，并且教她们怎样将膏状物搞出来。有了这个“天然皂”，女生们发现清洁变得容易多了，头发上的油腻、身上的污垢终于清理掉了，一个个变得神清气爽。她们还趁着这个机会，将上衣给洗了。杨根硕已经失去了耐心，“最后通牒，你们再不上岸，我真走啦！”“上，现在就上。”小A将一件衬衣拧干，放在左手里，然后向杨根硕伸出右手。杨根硕拉了上来，目光不经意撇下胸前的高地。紧跟着是小F。“杨大哥，你的手掌好温暖，好有力哦。”小F抓住他的手，久久不放。“去去去。”杨根硕三下五除二，又拽上来三个。一转眼，就剩一个小B了。小B有些害羞，将小手放在杨根硕手中。“啊！”她突然蹦起来，“什么咬我？”杨根硕将其一把拉起，“上哪儿了？”手电筒照过去。是两个小小的血洞。“蛇咬的？”杨根硕推测。小B白眼一翻，晕死过去。“啊！她中毒啦！”小A惊呼。“急救啊！”小F看向杨根硕，“亲她！”“是人工呼吸。”杨根硕纠正。“亲她。”三个丫头异口同声“这是技术活。”“亲她！”五个女生众口一词。“好吧，我亲。”杨根硕终于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