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不觉得人家开个车搭个讪,就是死罪,你不可以这样草菅人命!”杨胜楠一脸执拗地说。
“那你阻止我啊!”李九真摊开手,一副任君摆布的样子。
“你……”
杨胜楠受蛊虫影响,动一下都觉得为难,哪里阻止得了李九真?
她眼眶一红,倔强地说道:“反正是不对的,反正是不对的,反正是不对的……”
她没别的办法,只能好像尼姑念经一样,不断地重复这句话。
李九真本来就头痛得很,心裏烦闷,被她这样唧唧歪歪好像念紧箍咒一样折磨,差点崩溃。
“够了!你闭嘴成吗?”李九真抓起手机,就道,“要不我们打个赌好了,我叫白布衣不要杀人,只是盯着,你来看看宁子墨她会有什么下场,行不行?”
“我就不信她最后会怎么样,赌就赌!”杨胜楠说,“我要是赢了,你以后就必须听我的,不准随便决定别人的生死。”
“你要是输了呢?”李九真发问。
“我输了……我输了的话,以后就再也不在你面前碍眼,这行吗?”杨胜楠恼火地说道。
李九真也是被修罗针与正气针的结合体“折磨”得够呛,这时候也都想都不想,脱口而出:“这可是你说的!”
看着他这么干脆的接话,杨胜楠鼻子一酸。
“看来他是真的特别讨厌我了,这场赌局,大概就是想名正言顺地逼我滚蛋吧!”杨胜楠心想。
李九真头痛难忍,也就没有过多去在意杨胜楠的心情,直接打电话给白布衣,叫他只调查和暗中保护宁子墨,有情况随时汇报。
即便是被逼无奈,出卖就是出卖,白布衣理亏在先,李九真说什么,他自然怎么做,毫无怨言。
很快,白布衣的人就查到这辆车的主人名叫梁英杰,是在黄诗晴家里过的夜。
家世背景也确实很深厚,一般人绝对惹不起。
不过对于白氏丐帮来说,却是不放眼里。
诚然,或许梁英杰家比白氏丐帮更有钱,然而这世上除了钱还有拳头。
当拳头大到一定程度,万能的金钱,也都会显得苍白。
“梁英杰?黄诗晴?完全没有印象。”李九真从白过希口中得知这两个名字后,并没有记起黄诗晴是谁。
尽管她曾主动打过招呼。
一直到白过希将黄诗晴家位置说了一下,李九真才恍然——
“原来是她!”
“你还记得你曾经让那个何路火烧KTV的事情吗?这黄诗晴的一个干哥哥,就是那次和你起冲突的那个人的大哥。”白过希分析道,“看样子,那些人已经查过你,觉得惹不起,就拿梁英杰当枪使,利用他来和你做对。”
“然后这个梁英杰就想抓宁子墨来对付我,对吧。”公共厕所的外面,李九真一手叉腰,一手握着手机,看着对面山上的白雪皑皑,神色也如风雪一般冰冷。
“目测应该是这样。”白过希说道。
“如果这个梁英杰继续对宁子墨或者我其他朋友不利,你叫人把这一切都拍下来。记住,不能让我的朋友受到任何伤害。”
“你放心,我会办妥的。”白过希毫无脾气地说。
上次李九真找他帮忙寻找王嘉乐下落,他还推三阻四,现在却没这个胆子。
一切都是力量带来的变化。
李九真感受到他的态度转变,内心也颇为感慨——
“我宁愿不一下子变得这么强,也不想象现在这样提心吊胆。他奶奶的,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李九真摸了摸身上三种神针所在的部位。
杨胜楠从公共厕所出来,看到他一脸苦恼的样子,也敏感地感觉到他的状态有点不对。
迟疑之后,她还是放弃了上前关心问候,太尴尬了。
李清歌深知李九真状况不佳,一脸木然地走过去,戳了戳李九真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