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父亲结交福永大师以来,貌似对大师热络得太过了。
风水一说,吴非凡其实都不相信。
在他看来,在军队混迹一辈子的父亲,应该也不至于相信才对啊……
那个福永大师,总觉得怪怪的,一个和尚,为什么又会风水?
不过吴非凡也不敢多问,也就疑惑一下下,回头就忘了。
到了寺庙,吴政委背着手,和福永大师走在昏黄路灯下的走廊。
忽然,他挥挥手,让跟随的警衞员退下。
然后他就问道:“大师啊,你说李九真身上那枚针,真的对我们有很大帮助?”
“是的,万磁针可不仅仅只是用来当磁铁,在没有传说之物山河针的情况下,也都可以拿来代替使用。效果虽不如山河针那么神奇,但比任何寻常的罗盘都要高明,完全可以称得上一种法器。”
“也就是说,这次我们的行动,最好也得把他叫上?还是说……把他的万磁针,借过来用?可是该找什么借口,才能让他同意,又不生疑惑呢?”吴政委有些为难地说。
李九真本身算是个“刺头”,对他的身份,乃至比他更高的罗敷山之辈都毫不敬畏。
加上有葛春秋的影响,吴政委也不好用强迫的手段,只能晓之以情,却又不想泄露自身的秘密。
福永大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个请恕老僧也不知如何是好,总之一切由吴施主你自己做决定即可。”
吴政委脸色阴晴不定,忽然凑过去,小声道:“要不要用特殊的方法?”
“阿弥陀佛,老僧不知。”福永大师双手合十。
“呃,你这……”吴政委暗骂一声老狐狸。
“无论吴施主你怎么打算,总之下个月李施主去戮山之前,老僧觉得施主还是不要去打搅他,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风波。”福永大师提醒道。
“这我知道,文龙这个人,属于不安定因素中的不安定因素,要他一时好奇瞎参合,我们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吴政委点点头。
等到他离开后,福永大师回到禅房,静默而坐,神色微动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酒店,范欣悦和蒋歌颂居然住一间——
一回生二回熟,反正都在一块儿睡过了,再在一块儿睡也没啥关系。
白天看了那么多场战斗,她们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着。
要是半夜做梦惊醒,至少身边有个安慰。
总不可能抱着李九真睡,让他安慰吧?
李九真和文龙当然是各自一个房间,不过李九真没有睡意,死皮赖脸地跑到文龙那边,打算来场秉烛夜谈——
开玩笑,这家伙既然要请自己帮忙,当然得找机会请教他一些武学方面的知识啊。
没准就得到某些真传,受益无穷呢!
两人聊了一会儿,文龙就忽然说道:“今天那位福永大师,我总觉得他不简单啊!”
“哦?怎么个不简单法?”李九真好奇问道。
文龙眯了眯眼睛,说道:“我总感觉他的气场与常人不同,好像是……”
“文前辈你还不知道吧,他是一位风水师。”李九真说道。
“原来如此。”文龙恍然,旋即一笑,“难怪刚刚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略有不同。”
“看我的眼神?”李九真一愣,“什么情况?我又跟风水师没什么关系。”
“你没有,但你的万磁针,据说对风水这种东西也是极有帮助的。”文龙毕竟是前辈,知道的东西比李九真多得多。
“是么?原来万磁针也可以拿来看风水啊!”李九真终于明白了。
他对风水一门一窍不通,以前只以为山河针是专攻此道的。没想到万磁针也能客串一下。
就好像修罗针和毒蛊针之间,亦有相通之处。万磁针和山河针,有类似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这位福永大师,我并不了解,也不知他人品如何。如果他真是一位四大皆空的得道高僧,那便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文龙有些慎重地说道,“不过他万一贪图你的东西,你可得千万小心了。以我之见,你不是他对手。”
“我知道了。”李九真也认真点了点头,然后就一拍大腿,有些懊恼地说,“早知这样,我就不该当着他的面,跟你聊万磁针啊,那样他就不会听到了。”
“小子,你是在暗暗的怪我,对么?”文龙瞥了他一眼。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李九真立刻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