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纲有些尴尬地偷偷看了金舜姬一眼,看着她有些微微发红的脸,没敢说什么,苏鑫自知失言,立刻把话题岔了开来。
“老段老张他们那里不知打得怎么样了,如果他们不能及时赶过来,咱们可就先被俄国人包了饺子了。”苏鑫说道:“和他们用无线电也联系不上,怎么搞的!”
在这个时代,他已经和那些大名鼎鼎的“北洋军阀”们全都混熟了。
“已经派出去飞机给他们报信了。”孙纲说道:“其实如果老段他们足够机灵的话,应该不用咱们通知他们,就会过来的。”
“还是通知到本人保准儿。”倚在床上的苏鑫费力地挪了下身子,说道:“不过,他们那里的地形,飞机能降落吗?”
“不用降落。”孙纲说道:“我让他们把‘通知’封在炮弹壳里从天上丢下去就行了,很方便的。”
“老段可得小心自己的头被砸个包。”苏鑫大笑道,这一笑可能又牵动了他的伤口,他的嘴很难看的咧了一下,金舜姬见了不由得吃吃一笑。
“我的人就在附近,我已经让人发了信号火箭,他们会看到的。”她对孙纲说道。
孙纲点了点头,现在,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看能不能把俄国人这张“大馅饼”吃下去了。
经过数次战斗,在给了俄军以重大杀伤之后。俄军也开始用堑壕对双城子的中国军队进行了围困,更让人吃惊地是俄国人玩起堑壕战来也是相当出色的,他们在夜里偷偷地挖堑壕,将他们的堑壕横七竖八的切入到了中国军队的阵线当中,架起机枪和中国军队对射,中国军队也不示弱,在炮兵的支援下猛烈反击。一时间双方阵势犬牙交错,战场上枪弹横飞。战况空前激烈,让孙纲在近距离领略到了什么是堑壕战。
这场“别开生面”的战争,对中俄两国军人来说,都是一个无比残酷地“学习过程”。
不过这样一来,俄军的哥萨克骑兵是彻底没用了,俄军只能依靠小队步兵地穿插和渗透向中国军队发动进攻了。
但这样一来,孙纲也达到了将俄军牢牢吸引在双城子城下的目的。
眼下。就等着最后的“会餐”了。
远处似乎又传来绵密的枪声,似乎还夹杂着炮声。
孙纲看了看表,循声望去,心裏不由得一愣。
那是城的西北方向,靠近中国境内,那里是俄军力量相对薄弱的地方,几天来俄军已经被他拖得筋疲力尽,按理说不会再有力量发动强攻了。尤其是在这个方向。
但是,已经可以说“久经战阵”地孙纲知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有些特殊情况是不能以常理来揣度的,他想了想,立刻命令装甲列车开动。前去支援那里的中国守军。
这些天,装甲列车和305毫米重炮兵加上铁路坦克,简直就是中国小说评书当中的“八方救应使”,哪里“需要”就往哪里开,这也就是在双城子,铁路比较方便,不然的话,换一个别的城市的话还真是没辙。
当装甲列车开到城外时,士兵们前来报告,前方铁轨被俄军拆毁数段。装甲列车无法前进了。
俄国人由于吃了装甲列车太多的亏。这回终于狠下心来,开始想拆自己的铁路了。
俄国人为了对付中国这条“钢铁巨龙”。可以说费尽了心机,甚至于使出来了后世日本人在皇姑屯用炸药炸张作霖的下作手段,可惜,他们不知道,他们这次的敌人,是个特别会吸取历史教训的“穿越者”。
为了防止俄国人学日本人的下三滥手法,孙纲特意在装甲列车的最前端安装了一辆破障车,上面装有尖锐地冲角,遭到障碍物便可一冲而过,如果有地雷炸药的话,也可以先行用其引爆。由于他的小心谨慎,在历次战斗中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险,俄国人在经过了数次的白费力气之后,可能是连日作战连炸药也不充裕了,后来就停止了这种“无意义”的攻击行动。
这回又把铁轨拆了,不知道俄国人又想玩什么新花样。
孙纲派人查看了一下,工程人员认为可以修复,而孙纲这时似乎听到了远处枪炮声中传来的阵阵的喊杀声,不由得暗暗心惊,立刻下令尽快抢修,并派出一支侦察小分队前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