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完事了。”黄锦尚看了看自己袖口上的血点，微微皱了皱眉头，对杨凝雪说道。

“其实我们应该再多留两个活口的。”杨凝雪放下了手中的气枪，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说道：“万一这女人不招怎么办？”

“不会的。”黄锦尚用让杨凝雪看了发毛的眼光瞥了一眼那个已经昏过去了的女人，平静地说道：“放心，我会让她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的。”

杨凝雪点了点头，默默的转身离开，黄锦尚像是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跟在了她的身后，张羽则带着几个人赶紧冲了进来，开始处理现场。

军情总处，审讯室。

“你的名字。”黄锦尚仔细的看着面前衣着华贵的女人，问道。

尽管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却让审讯室里的所有人差不多全都打了一个寒噤。

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冰山美女神枪手杨凝雪，没有参加审讯，因为她是一分钟也不会愿意呆在这裏的。

面前的女人本来还在用狡狯不驯的目光看着黄锦尚，但当她看到对方那血红色的瞳仁时，难言的恐惧还是迫使她不由自主的回答了对方的提问。

“刘兰芬。”

“你在为谁工作？”

“我男人在警务部！你们赶紧放了我！”

“我在问，你在为谁工作？”

“你个不男不女的兔爷儿，还敢在这裏跟老娘耍威风！等老娘出去，送你进‘相公堂’！”

听了这个毒舌女人的话，周围的人有人掩住了嘴巴，但没有人敢笑出声。

黄锦尚没有再问，而是仔细的看着这个身材中等偏瘦相貌还算过得去的女人。

“你的嘴为什么这么大，我现在知道了。”黄锦尚盯着这个嘴显得有点大的女人，说道：“我知道，你是在为俄国人工作。”

他看着刘兰芬，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道：“你看见过把小孩子放在火上烤是什么样子吗？”

刘兰芬想不到他会问这么一句，惊愣之下，本能的摇了摇头。

“我在新疆镇压叛匪的时候，就看见过被叛匪烤熟了的小孩子，他们管这叫‘烤全羊’。”黄锦尚说着，瞳孔开始微微收缩，“那些孩子都是无辜的当地百姓的儿女，知道我后来是怎么为这些可怜的孩子报仇的吗？”

刘兰芬恐惧的摇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抓到叛匪之后，让他们把一块块烧红的木炭吞下去。”黄锦尚平静地说道：“因为管伙食的弟兄曾经告诉我：‘从里边烤起来更容易熟’。”他回头看了看同伴们，微微一笑，“我试了很多次，证明他说的非常对，这么做不但容易熟，而且节省木炭。”

听了他的话，吓了一跳的张羽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闭上了因为吃惊而咧开的嘴，咽了口唾沫。

黄锦尚猛地转过头，再次盯着刘兰芬，“如果你不回答我下一个问题，或者是想要骗我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尝尝，嘴裏面塞进来炭火是什么滋味。”他一字一字地说道：“我保证，你的嘴很大，会比那些叛匪们的嘴塞起来更省劲些。”

在黄锦尚那充满杀意的血红色瞳仁注视下，刘兰芬根本无法忍受他带来的这种恐惧，她最终还是没有尝到嘴裏被塞进来火炭是什么滋味。

“我觉得那个叫黄锦尚的人比较适合干这一行。”马玥对孙纲说道：“让他在陆军里当参谋有些屈才了。”

“你是说老王推荐过来的那个‘嗜血伪娘’？”孙纲听到这个名字，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年轻人的身影，沉吟道：“这个人吗……”

马玥听到“伪娘”这个只属于他们那个时代的词，不由得一笑，她回忆起了那天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情景，好笑之余，也不由得悚然。

这个人杀死敌人时所用的手段，她现在还记忆犹新，而自己的儿子当时偏偏没有看到那些可怕的景象，反而把对方当成了好看的“御姐”！

想到孙纲平时给儿子都“灌输”了些什么，她就恨不得踢他一脚。

“他现在被军情处借调，还留在京里，我觉得你如果想加强老陈他们的力量的话，这个人是个很好的选择。”马玥看着孙纲说道：“你要是不敢用他，就把他借给我好了。”

孙纲有些困惑地看着爱妻，可能是对她想要这个“嗜血伪娘”的想法感到怪怪的，他想了想，说道：“这个人我还是想要用的。”他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自己的手机上，“不过，在用他之前，我们必须要弄清楚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