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联盟成立之时。拥有43个会员国,以后逐渐发展到了63个,国际联盟作为一个政治组织的出现,反映了20世纪的世界已经发展成为了一个相互关联不可分割的整体。
而“国际联盟”在成立之后,一直为英国和法国所操纵,并且充当了对苏维埃俄国和中国实施扼制的工具,直到它最终解散的那一天。
北京,罗斯彻尔德银行中国分行总部。
由于罗斯彻尔德家族在中国的业务不断的拓展,原来和华夏兴业银行在一起的办事处显得很不够了,在主管人员的建议和要求下,尤吉菲尔在距离北京西直门广场不远处另建了一座西方宫殿式的楼群建筑,作为罗斯彻尔德家族在北京的总部。
在一处西洋庄园别墅式建筑的塔楼顶上,孙纲向远处望去,可以看见华夏财经大学的校园。
欧洲最为显赫的银行世家和中国最高等的金融学府比邻而居,这当中可以说是非常耐人寻味的。
“你想让他们兄弟将来也和你一样,成为优秀的银行家?”孙纲的目光回到了正坐在石桌前全神贯注地下着棋的双胞胎兄弟身上,轻声问道。
此时孙邦鸣和孙浩诚两兄弟正在下一盘中国像棋,而和平常的中国像棋不同,他们用的像棋的棋子,不是带文字的圆形棋子,而是中国传统车马人物形象的黄铜制立体棋子。像“车”即是一辆古典的中国马拉战车,“马”是一匹骏马的头像,“炮”是一门带轮古炮,而“将”、“卒”则是身披铠甲手执刀剑的中国古代将军和武士。这副像棋是梁启超送给孙纲的,是在北京的刻铜艺术名家的集体创作,每一枚棋子都可以说是难得的铜雕艺术珍品。
按照传统,西方的像棋多用立体的棋子,中国的像棋多用文字平面棋子,而眼前孙纲的两个孩子正在使用的像棋,却融合了不同的东西方文化传统,而这样一副特殊的像棋,似乎也表明了这两个孩子身世的非同寻常。
“难道有什么不好吗?金钱产生的权力,绝不比大炮产生的权力小。”看着聚精会神沉迷于棋局中的两个孩子,尤吉菲尔抬起头,看着孙纲,微微一笑,“我们的孩子,注定会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的确,金钱的权力,比我们能想象的都要大。”孙纲点了点头,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轻轻拉过了她,在她娇艳的面颊上飞快的一吻,同时用眼睛扫了一眼两个孩子,像是生怕孩子们会发觉。
此时此刻,他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向她表达着心裏的感激。
尤吉菲尔蓝莹莹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快活的光芒。她明白他的心意,轻轻拉住了他的手,用力握了一握。
作为罗斯彻尔德家族在中国的最高代表,她为孙纲所付出的,可以说是太多了。
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像她这样,在深刻了解这场战争的本质和欧洲银行家们的真实意图的情况下,还一如既往的支持着孙纲。
远的不说,最后参战的美国是最能说明问题的。
早在美国参加欧洲战争之前,美国驻英国大使华尔德。汉尼斯。佩奇在给威尔逊总统的信中直截了当的说:“我认为正在到来的危机的压力已经超越了摩根公司提供给英国和法国贷款的承受能力。我们能够提供给盟国最大的帮助就是信用……除非我们与德国开战,否则我国政府将无法(向盟国)提供直接的信用……美国的重工业系统已经为参加战争准备了一年的时间,美国陆军和海军部门需要大量采购军事装备。而为了进一步增加财源,我们应该考虑更多的措施,当前的冲突(第一次世界大战)将迫使我们考虑进一步发展收入所得税(这裏的收入所得税是针对公司收入而言,而不是个人收入所得税。华尔街的银行家们在1916年两次试图通过‘个人收入需要交税’的法案,但两次均被美国联邦最高法院驳回。在美国,个人收入需要交税的规定从来就没有法律依据)的概念,这是一个尚未被开发的重要资源。收入所得税的法案应该为满足战争的需要建立起来。”这些话毫无遮掩地表明了美国参战的真实目的,也说明了美国政府的背后是华尔街掌控的事实。
在美国正式参战后,威尔逊总统也發表了重要讲话,他这样说:“……迫在眉睫的任务是必须将美国的银行资源彻底动员起来。对我们的盟国贷款的压力和权力必须由这个国家的每一个银行机构来承担。我相信这样的银行合作在此刻是一种爱国责任,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的成员银行就是这样独特和重要的爱国主义的证明。”大学校长出身的威尔逊总统的讲话总是带着浓重的爱国主义和理想主义的色彩。这个人可以说有些迂腐,但并不表明他是一个愚蠢的人,他自己当然知道是谁把他送进了白宫,因此也懂得投桃报李。威尔逊总统自己是否相信所谓的“民主拯救世界”的理论可能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他后来在一些半公开的场合里却遮遮掩掩欲说还休的承认过:“……世界大战的主要目的是‘经济竞争’。”至于在“经济竞争”中谁能得到好处,他是说死也不会说了。
而事实上,问题不在于是协约国的政治家们是否都意识到了这场战争的本质,而在于他们背后的一些人才是真正的决策者。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陪同威尔逊来到巴黎参加和平会议的有这样一群人:美国首席金融顾问保罗。沃伯格、摩根和他的律师弗兰克、摩根公司的高级合伙人托马斯。莱蒙、美国战时工业委员会主席伯纳德。巴鲁克。陪同英国首相劳合。乔治一同前来的是菲利普沙逊爵士(罗斯彻尔德家族的嫡系子孙)。法国总理克里孟梭的身后由是乔治。曼德尔(本名是杰洛波。罗斯彻尔德)。德国的代表团首席代表是保罗。沃伯格的哥哥麦克斯。沃伯格(威廉二世曾经不止一次的拍着桌子对着麦克斯咆哮:‘难道你总是正确吗?’但随后还是会仔细地聆听麦克斯对金融方面的意见)。当这些大名鼎鼎的银行家们齐聚巴黎的时候,爱德蒙。罗斯彻尔德男爵作为东道主向他们提供了热情的接待,并将协约国代表团的这些头面人物安排在自己在巴黎的豪华庄园里。
而至于这些银行家们在罗斯彻尔德庄园里讨论的都是些什么内容,外界的人就无法得知了。
“他们都讨论了些什么,有值得我关心的内容吗?”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孙纲曾经这样的向尤吉菲尔问道。
“我只能向你保证一点,那就是你心裏最担心的事,绝对不会发生。我可以不客气的说,那位丘吉尔大臣是在白费力气。”尤吉菲尔没有告诉他国际银行家们的“巴黎和会”的内容,而是微笑着向他做出了这样的保证。
当尤吉菲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曾经愣了好久。
难道她的意思是,国际“金权势力”并不想让协约国同中国发生一场能够获得极大利益的战争?
“我常常想,‘战争是银行家的最爱’这句话说的其实并不准确。”此时此刻,孙纲想起了那天自己在床上费尽“心力”也没有能够让她说出实情,不由得有些好笑,“但这当中的差别是什么,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将来我们的孩子长大了,让他们来告诉你吧。”尤吉菲尔向他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目光又回到了正在下棋的两兄弟身上,“可能用不着等到那时候,你就会明白答案。”
“日本那里。你打算在什么时候结束这次行动?”孙纲看见两个孩子的棋局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又问道:“对于日本人的求援,我们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等到我们的收益达到最大的时候。”尤吉菲尔笑着说道:“我想,日本人现在还在四处求助以为有人能够帮助他们吧?那就让他们的希望持续得时间长一些。”
日本,大阪。
一身日本海军军服的山本五十六漫步在大阪的街头,看着周围行色匆匆的人们,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恐慌气息。
在1916年,他从中国大连海军学院毕业后,经好友牧野正男的父亲牧野忠笃子爵的介绍,过继到旧长冈藩主山本家,成为了山本带刀的义子,因而姓名也由“高野五十六”改名为“山本五十六”。
对于山本五十六来说,名字的改变本身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意义,也许以后对他的仕途会有一些有益的影响,但至少在现在,他还看不出来。
在离开大连海军学院之后,由于对中国强占四国岛的不满和对德国斯佩舰队给日本造成的巨大破坏的愤恨,山本五十六没有像一些同伴那样的留下来在待遇丰厚的中国海军中服务,而是选择了回国报效,并且参加了支援欧洲协约国军队作战的“参战军”,成了英国护航反潜船队的一名低级指挥官。
在大西洋上驾驶飞机追踪德国潜艇的工作在很多日本人看来。是那样的枯燥和乏味,而且充满着危险,但山本五十六却并不这么认为,他一直尽职尽责地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曾经和他的机组一起多次及时发现了德国潜艇,为英国海军的反潜作战立下了功勋,在战后,他和好多伙伴们都得到了英国人颁发的优质服务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