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远处出现了一些细小的黑点,佟彦博的脸色不由得一变。
“是敌机。”徐焕升有些恼火地说道:“他们算好了咱们的路线,在这裏等着咱们呢。”
“狡猾的家伙!”佟彦博正想破口大骂,内部通讯频道里突然传出了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
“22大队,请报告所在位置,我们是接应战斗机中队。”
听见这句如同天籁之音的话,佟彦博不由得一阵狂喜,立刻报告了自己机群所在的位置,并及时通报了敌情。
“敌人的战斗机已经堵住我们了!你们可要快一点!”尽管知道援兵会来,但徐焕升还是忍不住开玩笑似的催促了一句:“你们要是来晚了,我们可是要投诉的!”
“稍等,我们马上就到,你们一会儿就能看见我们。”对方显然不以为忤,而是很痛快的回答道。
“拜托!兄弟!你这个‘一会儿’是多久啊?”比徐焕升还着急的佟彦博大声说道。
此时,苏联战斗机的身影已经变得越来越清晰了。
就在这时,内部通讯频道里突然传出了一声惊讶的喊叫:“妈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徐焕升此时也注意到了天空中出现的异象,因为就在不远处的蓝天中,几架造型怪异的飞机拉着白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了过来。
和常见到的中国“震天”式战斗机不同的是,突然出现的这几架自家战斗机的机身像一支切了头的香烟,翅膀奇怪的向后撇着,而让轰炸机飞行员们惊奇的是,这些战斗机清一色的都没有螺旋桨,而在飞机的尾部,则闪着桔红色的像焊枪火苗一样的火光。
这些机身上绘有醒目可怖的啸龙涂装的中国诡异战斗机闪电般的出现在了苏联战斗机编队的侧翼,徐焕升只看见为首的一架中国战斗机的机首闪起两团巨大的耀眼炮口焰和两道较小的火光,一架苏联“雅克”式战斗机的机身立时爆出了几个大火球,凌空炸成碎片。
另外几架中国战斗机此时也扑了过来,急速的掠过苏联战斗机的编队,而又有数架苏联战斗机被击中起火,冒着烟向地面栽了下去。
“他娘的简直是‘空中剃刀’啊!”看着苏军战斗机被接连击中,不知是谁在内部通讯频道里感叹道。
这些新式中国战斗机以两机编组的方式不断的以“俯冲——一击脱离”的战术高速掠袭苏军战斗机编队,每一次攻击都有苏军战斗机像割草一样的被“剃掉”,仿佛海中的海豚在掠食鱼群,苏军战斗机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在意识到根本不能给中国飞机以任何伤害之后,这些为数不多的苏军战斗机四散而逃,很快从天空中消失了。
“好了,我们也该返航了,就不等你们了。”在轰炸机飞行员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几架中国诡异战斗机围着轰炸机编队转了几圈,确定没有敌人之后,发出了告别的无线电信号,像来时一样快速的消失了。
徐焕升目送着战友的身影化成了一个个小点,然后不见了。他才回过神来,感觉刚刚仿佛做了一场梦,只是地面上还没有熄灭的火光和敌机的残骸提醒着他,刚才的一切绝不是梦境。
徐焕升和战友们返回了“白驼山”空军基地,按照华夏空军的惯例,机上有伤员和受损较重的飞机先行降落。在这场战斗中,绝大多数的“鲲鹏”式轰炸机都受了伤,有的发动机被打掉了3个,有的被高射炮打了个正着,受损最重的飞机全都是凭借机组人员的出色技术才飞回来的。
徐焕升和战友们来到了地面上,此时,地勤人员正从飞机上往下运送伤员,对他们进行紧急救护。徐焕升知道,能够坚持到抬下飞机的都是幸运儿,还有一些人就不那么幸运了,他们坚持了一路,却在回到基地之后牺牲了。
看着阵亡的战友,大家的心情都变得有些沉重。但让徐焕升感到欣慰的是,这一次他们出色的完成了轰炸任务,没有损失一架飞机,“雪山神女”号上的机组成员没有伤亡。飞机受损也不大。
在机场,徐焕升又看到了把他们从苏联战斗机的截击当中拯救出来的新式战斗机,机场的地勤人员告诉他们,由于原先预定接应他们的战斗机中队出了别的紧急任务,接应他们的任务由这些新到的“天火”式战斗机临时承担下来,这些新式喷气式战斗机本来是负责截击任务的。
近距离看着这些目前凝聚了中国最先进科技的新式战斗机,徐焕升和战友们的心中充满了自豪和必胜的信念。
美国,华盛顿,白宫。
“虽然我们的损失很大,但我们坚守住了珍珠港!先生们!这就是胜利!”坐在轮椅上的罗斯福挺了挺有些发福的身子,对着围坐在长条形会议桌前的美国海陆空三军高级将领和一众政府高官,脸上写满了自信。
白宫特别顾问霍普金斯看着一如平时强悍自信的罗斯福,禁不住在心裏暗自叹息起来。
尽管在霍普金斯和白宫的工作人员看来,他们的总统还是像往常一样的精力充沛和充满了自信,但他们不知道,此时的罗斯福,心裏的底气并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样足。
内外交困的罗斯福目前正经受着美国历任总统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严峻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