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毫无异样,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知该说她心理素质强大,还是脸皮厚。
二婶往日都跟邬宓贴一起,今日却把凳子紧挨着三婶,偶尔扫过邬宓的眼神,充满着鄙夷与仇视。
今天本是个喜庆的日子,屋里的气氛却有些压抑。
还是三婶打破了沉默,问祖母今天的宴席可都安排好了?
祖母说:“婉柔她娘都安排好了,她还认不全家里的亲戚,你跟你二嫂到时候好生招呼客人。阿嫄,你跟晞月帮着多照顾亲戚家来的那些孩子。”
大家都应了。
白宪嫄注意到,祖母对邬宓的称呼变了。
若是以往,她会称呼“阿宓”,今儿却说“婉柔她娘”。
而且说到她的时候,语气是比较生硬的。
可见虽然二叔一个人承担了所有,但祖母也不傻。
若非家丑不可外扬,又考虑白婉柔跟穆清风的亲事,说不定都不会再留她在家里了吧!
白宪嫄嘴角弯了弯。
“妹妹。”突然,白婉柔出声。
白宪嫄看向她。
“不是说你外祖父要来吗?怎么还没到呀?”白婉柔一脸关切地问,“他老人家大老远过来,怎么也该提前一两日到,好好休息才是。”
“哦!对了祖母。”白宪嫄说,“外公又派人送了信来,说临时有变,又不来渝州了,所以,他老人家今儿来不了了,只让人送了礼来。”
卢老夫人点头:“你外祖父身体可还好?”
白宪嫄:“信里说,他老人家身板硬朗着呢!还抽空做镖师们的教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