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桓川一直一言不发,又冷又沉。
成亲这些日子,桓川肉眼可见地开朗了许多。
这会儿又回到从前了。
白宪嫄扯扯他的衣袖:“对不起啊……我没想到,那药大老远从太医院拿过来,居然还那么烫……”
桓川摇摇头:“没事,我根本没感觉。”
白宪嫄:“那你怎么……”
桓川看着她担心的眼神,说:“你那碗药现在在我裤裆里,湿哒哒的,跟尿了似的。”
白宪嫄:“……”
桓川看她的表情,笑了出来,揉揉她的脑袋说:“以前就知道,这世上没有你白大姑娘怕的事儿!果然没看走眼,你今天胆子很大呀!”
白宪嫄:“呵!这算什么?”
“不对,你也有怕的。”桓川却又说,“你怕鬼。”
说着,他还冲她做了个鬼脸,把白宪嫄逗得咯咯直笑。
“你祖母是喜欢你的。”笑过以后,白宪嫄说,“今日多亏了她老人家,要不然,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步。”
别的她不知道,她爹……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如果皇帝执意要治他们罪,或许这会铁甲军已经打进来了。
桓川眼里流露出一丝温柔:“嗯。我母后在世的时候,跟我说起家里人的时候,说我是老人家的第一个孙子,长得又怪好看,她可喜欢我了!”
白宪嫄:“那,母后是怎么跟你说父皇的?”
桓川眼里的温柔渐渐消失,说:“她说,送我走的时候,父皇特别不舍,还流泪了。”
顿了顿,他又说:“她骗了我。”
白宪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