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你糊涂了吗?难不成你还觉得她们会对你安什么好心?她这是离间我们!你千万不要上了她们的当!”
白婉柔沉默片刻,说:“娘,我不会上任何人的当,我也没有跟您离心。只是,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不要找我!你不在意我的名声处境,我自己不能不在意。”
邬宓:“我怎么会不在意你?你那不是本来就在穆家没有立足之地吗?这样熬下去又有什么意义?我已经替你想好了后路……罢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说也没有意义。”
白婉柔点头。
“婉柔,你知道皇上为什么把你嫁给穆伯潜吧?”邬宓问。
白婉柔:“你以前不是跟我们说过吗?因为他不想让穆伯潜继承穆家,一来,穆伯潜是太子的人,二来,他若继承了穆家,穆家会更昌盛更有凝聚力,这不是皇上想看到的。”
邬宓点头:“所以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吗?”
白婉柔:“顶着穆伯潜妻子的身份作妖,让他做不了世子。”
邬宓:“嗯!婉柔,这些事情你都是驾轻就熟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好。”
白婉柔沉默片刻,说:“娘,我先回去了。”
她转身走了。
邬宓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对白宪嫄恨得咬牙切齿。
又暗恨白婉柔不顾大局,眼光短浅……
……
因着楼楚雁怀孕,三婶来了京城帮忙,接过楼楚雁手里很多事,撑起白氏的生意。
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她两个孩子:白湛、白皎。
白湛是个读书的好苗子,但还没到可以进书院读书或做官员门生的年龄,只能请先生到家来教他,或送进私塾。
私塾孩子多,很难做到个个兼顾因材施教,于是白鹤行到处给他物色好的先生,最后却发现,博学多才又会教孩子的先生大多被穆氏请去了他们族学,还有些去了谢氏和其他世家。
想来想去,他动了念头,想把阿湛送去穆氏族学读书。
穆氏底蕴深厚,自有一套教育孩子的方式方法,别家很难与之相比。
但是,他跟穆浴的关系,其实也就一般般,不怎么好开口。
于是他就做局请来了桓川夫妇,又请了穆伯潜与白婉柔来,酒过三巡之后,便跟穆伯潜提起此事,还让白湛过来拜见。
穆伯潜问了白湛几个问题,他都落落大方,回答得很好。
“我们穆氏族学很少收外姓的孩子。”穆伯潜说:“主要是各种姻亲太多,还有些人情,如果放开的话,族学的老师是教不过来的。不过也并非没有特例,有些特别有天赋的孩子,族学也会破例收进去。”
白鹤行:“那你看阿湛……”
穆伯潜说:“这孩子小小年纪,不亢不卑,谈吐不俗,很有天赋,我会跟家里推荐试试,不过他也要通过先生们的考核才行。”
白湛深深行礼:“多谢姐夫!”
穆伯潜大约不太习惯“姐夫”这个称呼,有些意外地愣了愣,说:“好好准备准备吧!先生们可不会跟你客气。”
吃了饭,白宪嫄跟三婶去园子里说了好些私房话,正想去找楼楚雁时,却看到白婉柔跟她在一起说话。
见到两人过去,白婉柔就告辞走了,手里还拿着个本子。
白宪嫄问:“娘,你们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