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下班,像往常一样拎了一大包零食回“家”,熟门熟路地从后门溜进去,没有回自己的房间,直接去了枫眠那里。我猜想枫眠八成又是一个闷在房里画画,就想悄悄过去吓他一吓。于是就放缓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靠近“画室”的时候,就听到了房里有说话声传来。
“怎么会这样,那、他还会来长宁吗?”是枫眠的声音,带着一些忧虑。
“谁知道撒?”是凤镜夜懒洋洋的声音。
呃,他们说的“他”是谁?
——难道是?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停下脚步来,竖起耳朵专心听,虽然知道偷听不大好……
“那雅雅怎么办?”
“他心里究竟怎么想,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至于雅雅那边,暂时就先瞒着好了……”
喵的,死色狼,又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干!
——不对,他们说什么“来长宁”、“雅雅怎么办”,又说要瞒着我,难、难道是,裴若暄,裴若暄他不来长宁了?!
我连忙快步走了进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我的脚步都是摇晃着的。“他不来了吗?”我一进门,就开门见山地问。
枫眠和镜夜显然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枫眠的脸当下就白了,一脸忧戚地看着我。镜夜很快地回过神来,笑笑说:“这个问题,你问我们,我们也是完全不知道啊!”
“那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要瞒着我?”我瞪着他,就死色狼花花肠子多!
“当然是你不知道比较好的事情。”
大色狼模棱两可的回答当然不能让我就此罢休。“就算是对我不好的事情,我也有权知道,是不是?为什么总是要瞒着我,那样会比较好玩吗?”
“雅——温姑娘——”枫眠一脸忧虑地看着我。
“枫眠,你告诉我?”我转向枫眠,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
“温姑娘——”枫眠愁眉深锁,欲言又止,转头询问地望向大色狼。
大色狼悠闲地开合着手中的扇子,好一会,才像是轻轻叹出一声。“说得也对。”说完,他顿了顿,抬眼瞅瞅我,才继续说。“早上上朝的时候,听到从歧国报回的消息,说是歧国大肆封藩。各宫皇子一律封为藩王,各执一邑,就连五岁的小皇子也被女官抱着去封地赴任。现在悦京之中,除了太子,就只有另外一位准许摄政的,安庆王。”
“安庆王?”我心里沉了一下,难道是……
大色狼看着我,缓声肯定了我的想法。“就是九皇子裴若暄。”
裴若暄?!我的脑海里“嗡”地一声就炸开了。裴若暄!他成了安庆王?他明明说了,不再管宫里的事情的了,为什么又会成了安庆王?!还是唯一可以参与政事的王爷?为什么?他真的不来长宁了吗?
“而且——”大色狼停顿了一下。